李雲道卻搖頭道:“不是得理不饒人,而是一石三鳥。”
“一石三鳥?”趙忌狐疑地望著李雲道。
“用你自己的無#人機乾掉我們,一來報了奪妻之恨,二來可以嫁禍給你的部下,以求主心切為由,你信不信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找好了替罪羊?第三,我和弓角都喪生的話,王、陳、蔡、阮這幾家都會不依饒,軍政兩界都會麵臨極大的波動,這對手中權力越來越少的老頭子的原部屬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李雲道分析道,最後歎了口氣道,“你趙忌忙裡忙外,白忙活了一場不說,還給彆人做了嫁衣。”
趙忌點頭道:“老頭子早就是植物人了,這種毒計,也就隻有一個人能想得出來。”趙忌咬牙,瞪了李雲道一眼,如果不是這三兄弟,自己怎麼可能掉進彆人的圈套,以至於躲在這隧道裡前退不得。
李雲道好奇地望向趙忌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趙忌冷笑:“難道你不知道?”
李雲道奇道:“我應該知道?”
趙忌道:“蔣老頭。”
李雲道愕然,腦中浮現的不是那老頭也不是蔣青天,而是那開著豪華跑車攔下自己送了一份天價結婚禮物的蔣青鸞。聽說蔣青鸞去了歐洲,漂泊不定,已經許久沒有她的消息了。
趙忌望著李雲道驚愕的表情,冷笑道:“你以為你把蔣青天踩得像坨狗屎一樣,人家就真的咽下這口氣了?人家這回報的也是奪妻之恨!”
李雲道苦笑,當初蔡桃夭迫不得已要與蔣青天訂婚,卻被自己這個剛剛下山的刁民攪了好事,而後數次與蔣青天交鋒,蔣家均落敗,如今蔡桃夭已經是鳳駒的母親,蔣青天慢慢淡出李雲道的生活時,蔣家才來報這些年積累下的仇恨,這等忍辱負重的心思,不禁令人膽寒。
趙忌接著冷笑道:“都說我家老爺子是三姓家奴,當年親手將無數同仁送進牛棚,哼,這些不知所謂的家夥根本不了解情況,要不是老頭子當年攔著,蔣老頭早就把他們這些反革命份份子統統槍斃了。”
又是一個驚天大秘密,李雲道覺得越到生死關頭,好像當年的那些隱密不發的事情就愈發清楚。
趙忌見李雲道不說話我,以為他心生愧疚,冷笑道:“聽說你還慫恿吳書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送了我二哥一幅字,‘將門風骨’?你以為你是在打我家老爺子的臉?嗬嗬,打的是我家老爺子,疼的是姓蔣的!因為這事兒,姓蔣的老頭子請了不少道士和尚回來做法,說是怕被當年的那些冤魂纏身。”
趙忌咬了咬牙,視線卻有些飄忽,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當年,彆的人我都不買賬,唯獨對你父親服氣得很,哪怕是放在如今這個年代,他也是英雄一樣的存在。”他看了一眼李弓角,接著道,“你比他父親當年差得遠了!”
李弓角嘿嘿撓頭:“那是自然。”
趙忌歎道:“可惜啊,可可當年非你父親不嫁,直到你父親戰死在異國他鄉,她居然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京城,有人說她去了北非,也有人說她去了歐洲……唉……可可當年可是北京城裡頂頂漂亮聰慧的姑娘。”他頓了頓,“不亞於現在的蔡桃夭。”
李雲道點頭:“小姑的事我聽說過。”阮可可這個名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之前在阮家時就聽阮小六提過,但隻知道在王抗美失蹤後,便也離開了北京,從此下落不明。
趙忌突然冷笑一聲:“聽說秦孤鶴是你的老師?”
李雲道點頭:“正是恩師。”
趙忌哼了哼道:“你們王家老爺子跟秦孤鶴鬥了一輩子,你知道吧?”
李雲道嗯了嗯道:“因為父親的事情,兩位老人之間有些誤會。”
趙忌道:“誤會?哈哈哈……原來王鵬震臨死都不知道當年這坑是誰給他們王家挖的。”
李雲道皺眉:“什麼意思?”
趙忌道:“反正居然今天我們都要死在這兒了,告訴你也無妨。王抗日的確是秦孤鶴派出去的不假,但是給秦孤鶴關於北非那邊的消息的人,你猜是誰?”
李雲道雙拳猛地握起:“蔣平生!”
趙忌冷笑:“蔣平生是王鵬震舊部,王鵬震對他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秦孤鶴退守姑蘇,也是蔣平生一手策劃,一麵毒計,一麵好人,這才是下得一手縱橫捭闔的好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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