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耳光!
摸著火辣辣的臉龐,莊有富被打懵了,他萬萬沒想到莊祥瑞會對自己動手。莊有富也曾是鎮上的大青皮,靠收保護費和非法生意為生,莊祥瑞這一把掌倒也真把莊有富的火氣給打了出來,一時間莊有富臉上出現了數種表情,有屈辱,有憤怒,有不甘,但最後還是化作一抹訕笑:“莊總,您彆著急啊,您要真覺得小紅不合適,那就讓阿蘭去唄,大不了我多跟她吩咐幾句,隻要彆一去就壞了規矩。”
莊祥瑞鼻孔出氣地嗯了嗯,莊有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忙退出彆墅。等走到彆墅門外,腳步突然停滯,雙眼通紅地回望了造型奇特彆墅兩眼,而後看看四下無人,朝彆墅大門的方向吐了數口口水,心中暗忖:莊祥瑞最近的狀況似乎越來越糟糕了,前陣子聽說保安大徐辭職前,也被莊祥瑞用高爾夫救棍狠狠教訓了一通,到今天腰上的淤青還未能散去。
哼,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老子早就抽你幾個大耳括子了。莊有富想著,迎麵正好走來一個長相還算出挑的姑娘,穿著白藍相間的工作服,腦後紮著發髻,插著根木杈,樸素而大方——這不正是莊有富心心念念的阿蘭嗎?
輪相貌,無論是小紅還是小綠都比阿蘭要高半籌,但是阿蘭卻臉蛋沒她們倆漂亮,但氣質卻比那兩位優雅數倍。
“阿蘭!”莊有富訕笑著跟阿蘭打招呼。
阿蘭嫋嫋地走了過來,笑著喊了聲:“有富哥!”
莊有富頓時覺得靈魂似乎都要出竅了,搓著雙手,卻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些什麼好,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出句話:“對了,剛剛李鎮長來過電話,晚上鎮裡有接待任務,你和小綠都要參加。”
阿蘭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嫣然一笑:“好的呀!可是這原來不是小紅姐和小綠姐的事情嗎?”
莊有富有些不舍,但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滋味令他記憶尤新,隻好垂著眼皮道:“這不是李鎮長和莊總看得起你嘛!”說著話的時候,莊有富覺得有些揪心,可是等說完後,他除了隱隱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外,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錯覺。
阿蘭咬了咬下唇,麵露忐忑:“有富哥,我也不懂酒桌上要說些什麼,就怕壞了李鎮長和莊總的事情。”
莊有富似乎不敢看阿蘭的眼睛,擺擺手道:“沒事,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呀!”
阿蘭點點頭:“嗯,那還要請有富哥多教我。”
莊有富擺了擺手:“好說好說,你去稍微準備一下,我估措著到下午的時候,李鎮長就要催著把人送過去了。”說完,莊有富背著手,微微弓著腰,與阿蘭擦肩而過。
阿蘭微笑目送莊有富離開,轉身後,微笑表情轉瞬化為陰霾和厭惡。她抬頭望了望莊園裡的參天大樹,樹梢間透出幾抹陽光,林子裡鳥鳴聲不斷。
她突然長歎了口氣,望向西北角的那處茶山,良久才收回目光,再次挪步時才又恢複了那張笑容溫和的臉。
下午四點,李鎮長派來的司機將小綠和阿蘭都接去了鎮上,當天晚上,小綠和阿蘭都沒有回來,一直到第二天一早,司機才將小綠和阿蘭送了回來。
莊有富躲在保安室裡不敢露頭,倒是莊子裡有跟姑娘們相熟的保安問了句:“怎麼到早上才回來?”
小綠解釋說:“昨天晚上喝醉了,就在鎮上的招待所住了一晚。”
小綠說話的時候,阿蘭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太自然,莊有富躲在保安室裡透過窗簾縫偷偷觀察著阿蘭的表情動作,良久狠狠咬牙,罵了聲“狗#娘養的世道”!
阿蘭突然回頭望了一眼,目光所及之處,正是莊有富所在的保安室,莊有富連忙嚇得躲到窗簾的後方。等意識到阿蘭在室外並看不到自己的時候,這才又罵了自己一句“蠢貨”。
小綠拉了阿蘭一把:“走,去一趟莊總那兒。”
“啊?”阿蘭明顯不解。
“走呀,這些都是慣例!”小綠神秘地拉著阿蘭一起走進莊祥瑞經常住的那棟彆墅。
過了幾分鐘,小綠興高采烈走出彆墅,右手緊緊捂著右側的口袋。
而阿蘭則是一臉平靜,隻是望向西北角那座茶山的目光,又多了幾份不易察覺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