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猷卻笑了笑道:“這個人不是我。”
李弓角和李雲道頓時兩眼瞪得渾圓:小時候他們曾經以為兄弟仨是一個媽生的三胞胎兄弟,那會兒還經常埋怨老天爺為啥同一個肚子裡出來的會差距這麼大,後來才知道,三人都是老喇嘛收養的,於是便自認為是被父母遺棄的孤兒,再後來,李雲道和李弓角先後與王、陳兩家認祖歸宗,隻有徽猷一人,迄今為止還沒有找到自己家人。難道說這照片上的男子,才是李徽猷的親兄弟?照片上的男子跟李徽猷實在是太像了,一樣地如女子一般嬌媚的臉蛋,一樣的俊美得像是從電影裡走出來的明星,但李雲道卻敏銳地發現,照片中的男子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一種久居高位以後才會形成的居高臨下的氣場。
“他是誰?”弓角很好奇,這世上居然有跟徽猷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從小跟徽猷、雲道生活在一起,所以對這張臉蛋是否俊美並沒有什麼太具體的概念,但從這張照片他也能隱隱感覺得出,照片上的青年一定跟二弟徽猷有血緣上的關係,而且很可能是同卵雙胞胎。
徽猷搖了搖頭:“這個人隸屬於一直與我們對抗的一個神秘組織,而且從目前來看,他在神秘組織裡的地位相當高。”
李雲道點頭道:“這個組織自稱為聖教,是一個組織架構相當縝密的類宗教組織,這個組織很古老,而且卻與我們已知的每一種宗教都不一樣,他們的野心很大,他們的教旨據說是誓要控製全世界……”
見李弓角和李徽猷均吃驚地看著自己,李雲道苦笑道:“從姑蘇開始,我就在跟這個組織的外圍成員交手,後來到江寧,再到香港,哪怕是到西湖,幾乎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影子。其實他們應該很早就開始滲透進全球各國的政黨,從目前我搜集到的情報來看,他們的觸角很早就深入了韓國、美國等國家,我不知道究竟哪些人是這個組織的人,或許說他們能對哪些人產生影響,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組織幾乎掌控著這個世界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權力和資源。”
李徽猷想了想,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道:“雲道,有件事我本來想確認了以後再告訴你,再我覺得既然你知道得比我還多,我想也就沒有再瞞你的必要。在調查聖教的過程中,我發現除了我們,好像還有一個規模不小的組織正在跟聖教處處為敵。”
李雲道嘴角微微勾起,給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也碰到過,其中是不是有一個渾身散發著難聞體味的黑人?塊頭幾乎跟弓角不相上下?”
李徽猷點頭:“對,那家夥叫雷奧,曾經當過雇傭軍,是個相當難纏的角色。你碰到過他?”
李雲道點頭,看向被陳苦草抱在懷裡的兒子王鳳駒:“鳳駒出生的那天,南美人到醫院來尋仇,動靜鬨得很大,鳳駒出生後,曾經短暫地失蹤了一天,第二天送鳳駒回來的,一個叫莊孝禮的白人,還有一個就是剛剛說的那個收雷奧的黑人,不過讓我真正好奇的,是他們背後的那個大老板。”
李徽猷道:“我查了很久,但這個人很神秘,但他在全世界各地幫過很多人,這些人裡不乏中東的王子和非洲曾經落難但如今又開始重新掌握的政客,這些人似乎對那位大老板又敬又怕,我們想過很多辦法,但這個人始終像個神秘的影子,有時候我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他們杜撰出來的一個虛擬人物,用來掩人耳目的。”
李弓角憨憨道:“不管怎麼樣,這個人救過鳳駒的命,我想,他肯定是沒有惡意的。”
李雲道點了點頭:“大哥說得對。不過咱們有些扯遠了,二哥,你那位同胞兄弟,如果真是聖教的核心人物,你得有個心理準備,從目前我所接觸到的任何一名聖教的人,無論是外圍的還是正式的成員,做事無一不是不擇手段、凶狠毒辣,你要是隻身去英國追查他,還是小心為妙,或者乾脆帶上紫衣嫂子,聽小六子說,紫衣嫂子的刀法和槍法雙絕啊!”
李徽猷笑了笑道:“她有任務,跟新華社的人去了韓國。放心好了,如果真有什麼事情,打不過我總還能跑的。”
李雲道發現李徽猷的性格開始變得開朗起來,但原本性格爽朗憨厚的弓角眉目間卻總是纏繞著一絲難以排解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