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叫李雲道。”
“奇怪,這人原先在公安宣教口子上,還跟咱們對接過,那陣子我們跟公安局合作過一檔欄目,類似於像新聞110一類的,他好像負責過一陣子,你看這幾篇稿子上的通訊員的名字就是他。”老張轉動著鼠標的滑輪,突然眼睛瞪得渾圓,“哎喲,我說這名子怎麼這麼熟悉,這哥們兒就是當初一人鬥悍匪的那位呀!”
徐高亢連忙將老張把視頻素材調了出來,現在電視台的素材都數字化管理了,記者想查找和調取以往的視頻資料相當容易,很快,他就看到了屏幕上那張長著一對單鳳眼的年輕麵孔。
“這小子一個人乾翻了四名悍匪?真的假的?”徐高亢看著社頻上更像是大學講師而不是刑警的年輕人,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當年這事兒也算是轟動全省的公安體係,這個叫李雲道的刑警好像還因此得了個二等功還是三等功的,記不太清楚了。”事隔好幾年,老張對這件事還依稀有點兒印象,“那四個悍匪可不得了,據說在西北省,曾經出動上百名武裝警察,也沒能留住,沒想到在我們姑蘇載了。”“聊什麼呢,這麼起勁?”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胖子湊了過來。
“老王,對了,你當時不是還采訪過這個李雲道嗎?那天我老婆進了產房,是你代替我去公安局采訪的。”老張對社會新聞部的胖子老王道。
“誰?”老王一臉迷茫,作為新聞“民工”,有時候一天出三四條新聞,都是快餐式生產,誰還記得曾經采訪過誰,尤其是他們社會新聞部,成天張家長李家短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李雲道,那個一個人就乾趴下四個悍匪的刑警,後來調去省城的。”老張提醒道。
老王一拍腦袋:“哦,你說三哥啊!”
“三哥?”徐高亢和老張不解,怎麼聽這口氣,老王好像跟對方很熟似的。
“你跟他很熟?”徐高亢問道。
“哎,我倒是希望跟他很熟呢!你們不知道嗎?這哥們在咱們姑蘇的時候,道上的兄弟都叫他三哥,而且據說這哥們的江湖地位很高,在咱們江南一帶都算是排得上名號的。”
“黑警?”徐高亢微微皺眉。
“彆胡說八道。”胖子老王不樂意地撇了撇嘴,“人家可是咱們姑蘇秦爺的關門弟子,而且,嗯,據說根正苗紅,我聽小道消息說,他爺爺是王鵬震。”
“真的假的?”徐高亢是時政記者,當然知道王鵬震是誰,那可是曾經的黨和國家領導人,可是如果李雲道真是王家的後代,怎麼可能被發配到姑蘇來乾刑警這種要時時刻刻防備著掉腦袋的活兒?
“是真還是假我可不知道,你們去網上搜搜看呢,人家現在可是西湖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兼刑偵支隊長,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實權實職的正處級,趕明兒再升一級,沒準兒還真能回咱們這兒來當個市局一把手也不一定!”
“老王,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他是八零後吧?沒點根正苗紅的背景,或者上麵沒有政治資源,這個年紀可坐不上那個位置。”徐高亢若有所思地說道。
一個鐘頭後,戴紀菲如約接到了徐高亢的電話,得到的信息差點兒驚得戴紀菲把剛剛喝進嘴裡的蘇打水一口氣全噴出來,嗆了半天,才緩過神道:“老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他是王鵬震的孫子?秦老的弟子?”
放下電話,江寧的朋友也發了一封電郵過來,上麵有關於李雲道的很多內參資料,江寧晚飯的老朋友還是不放心,又打了個電話過來:“紀菲,那可是內參,我冒著摘帽子的風險發你的,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
戴紀菲自然一百個答應,等打開電郵看了一遍資料,戴紀菲是越看越心驚:這家夥居然曾經破獲得震驚全球的國際販毒案,以至於後來南美人居然派出雇傭軍來尋仇,在rpg火箭彈的威脅下,他居然從長江大橋上跳了下去。
這……這完全可以寫本書了!兩天采訪後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的形角再次變得清晰起來,戴紀菲著魔了一般,又拐彎抹角地找到了香港新聞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