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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說你在西湖又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真的假的?”薛紅荷的消息很靈通,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陳博和陳關關兩兄妹一個在浙北省發改委,一個在團省委,對於西湖地界上發生的事情,兄妹倆的關係網加在一塊兒就幾乎跟半個通訊社沒有太大的區彆了。薛紅荷跟陳家很多人都八字相衝,唯獨跟陳博和陳關關這對兄妹關係還算不錯,自然能有意無意地從陳家兄妹那裡得到一些消息。
“我一個小警察,能乾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又不是蝙蝠俠。”對於薛紅荷主動升白旗,李雲道其實並不感冒,這“蛇蠍美人”麵前,可千萬不能露出一丁點弱點,否則會被她窮追猛打到天涯海角。
“彆那麼大敵意呢!聽說你一個人大半夜地在一個塞滿好幾十噸炸藥的大壩上跟恐怖份子談判,還獨自一個人打死了一個數十人小隊的恐怖份子。真的還是假的?”薛大妖孽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事實上她突然服軟也是想從當事人本尊這兒確認一些信息。年前她剛剛從中#宣部調進央級理論研究期刊,平時要麼閒得發慌,要麼就是對著一堆深奧無比的黨務或唯物主義哲學理論,好不容易有了所謂的理論聯係實際的機會,她自然不肯放過。
李雲道被她說得頭皮發麻,這道聽途說得也太離譜了——什麼叫塞滿好幾十吼炸藥的大壩,明明隻有幾噸好不好?什麼叫一個人打死了數十人小隊的恐怖份子?明明自己隻打死了一個人,這期間如果不是有張凱鐘這個人質在,自己估計都就被人家亂槍打死了。李雲道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位以身涉險的事情還是傳回了京城。其實從昆侖山回到京城,李雲道就被小姑王援朝擰著耳朵教訓了半天,小姑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已經是當爸爸的人了,不能再像年輕小夥子那樣做起事情來不管不顧,就知道埋頭向前衝。大姑王抗日得到消息後又衝了回來,拉著李雲道跪在老爺子的靈前,認真嚴肅地對李雲道進行了一次批評教育,宗旨是死誰都不能死我們老王家的獨苗苗。李雲道儘管被兩個姑姑批得狗血淋頭,但還是心裡暖洋洋的,尤其是在被姑姑批完後,一出書房門就迎來蔡家大菩薩的一碗紅棗銀耳羹,李大刁民更覺得自個兒是個大英雄了。
可是這會兒聽到薛紅荷編得有些離譜的英雄事跡,李雲道便有些頭疼了——口口相傳都已經傳成這樣了,那麼在曲費清授意下的官媒刻意宣傳,又會離譜到什麼程度呢?
“喂,我跟你說話呢!”薛紅荷有些不滿,但很快語氣又軟了下來,“你真的那麼不怕死啊?我聽陳博說,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之前好像還從江寧的長江大橋上跳下去過?”
李雲道沒好氣道:“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被那麼多衝鋒槍逼著,還有火箭筒,你敢不跳江?跳下去還有活的希望,不跳就基本上是馬蜂窩了。”
“你還真跳了?”薛紅荷兩眼瞪得圓圓的,不知為何卻沒有往下說,隻是過了許久,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世上要是有哪個男人肯為了我跳江,我就是豁出去當小三也值了。”
李大刁民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薛大妖孽再次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張牙舞爪:“你罵誰呢?”
李雲道淡然道:“哪個二#逼婁子為了女人跳江,我就罵哪個,這世上女人何止千萬,為了女人去跳江,活該他不摔死也要被淹死。”
薛紅荷瞪了李雲道老半天,最後才說出一句:“要是有人拿槍指著蔡桃夭,逼你跳江,你跳不跳?”
李雲道不假思索道:“跳,當然跳。”
薛紅荷一愣,顯然沒料到李雲道會回答得如此斬釘截鐵,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二#逼婁子。”
李雲道聳聳肩膀,不以為意:“我二#逼我樂意。”
薛紅荷想了想又問:“換成是瘋妞兒呢?你跳不跳?”
李雲道反問道:“有區彆嗎?當然得跳。”
薛紅荷嘲諷道:“你倒是個多情的二#逼。”眼珠子一轉,她又接著問道,“如果那人用槍對著我呢,作為警察,你跳不跳?”
李雲道瞥了薛大妖孽一眼,很認真地說道:“要是有人用槍對著你,要求我跳江的話,我一定會很認真地乞求他,趕緊給我一槍崩了你這妖孽,老子伺候不了!”
薛大妖孽一開始聽得很認真,到了下半段,氣得俏臉通紅,拎起小桌板上的航空雜誌就結結實實地賞了某刁民數下:“讓你伺候不了,讓你伺候不了,姑奶奶我什麼時候要你伺候了……”
飛機上的其他乘客看得發笑,尤其是剛才那位跟薛紅荷換位置的仁兄,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感歎怪不得這位兄弟要出軌找小三,這位原配長得是很漂亮,但這脾氣,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直到下飛機,薛紅荷沒有再跟李雲道說一句話,下了飛機也是徑直提著登機箱,邁著兩條在大紅風衣內若隱若現的白膩大長腿,揚長而去。
終於擺脫了這妖孽,李雲道微微鬆了口氣,坐個飛機都跟打仗似的,這一路辛苦得厲害。可正慶幸之際,卻看到出口處一紅一綠並例而立的兩女,吸引了來來往往眾多旅客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