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紀菲也看到了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氣息的戚家姑娘,嘖嘖稱奇道:“你倒是挺受小蘿莉的歡迎嘛!”
李雲道聳聳肩:“戴記者,咱們還是開誠布公吧,你把我拉到這裡來,不會真的隻想跟我喝杯咖啡吧?”
戴紀菲似乎仍舊對戚小涵挺感興趣,目光一直在姑娘的身上打轉:“奇怪,我怎麼看著這孩子挺眼熟……”
李雲道沒好氣道:“當年的西湖神童,十五六歲就考進浙北大學那個。”
戴紀菲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嗡嗡的聲音隻有李雲道能分辨得出:“老七頭的女兒戚小涵!”
李雲道一臉見怪不怪的無奈:“看來老七頭在西湖的名號還真不是吹的。”
戴紀菲小聲道:“開什麼玩笑?老百姓可以不知道曲費清是誰,誰在西湖估計連小孩子都知道老七頭,響當當的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她突然壓低了聲音道,“老七頭跟我們報社高層關係不錯,我還被叫著一起吃過飯。不過老七頭這個人給我印象倒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差,看著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頭,就是看上去精力太旺盛了。”
李雲道腹誹道:“精力不旺盛怎麼一把年紀還能生出個女兒?精力如果不旺盛,怎麼還能納那麼多房夫人?”
戴紀菲一臉感慨:“小妮子長得跟老七頭也不像啊,不過也許這姑娘長得更像媽媽些。”
李雲道有些無奈,似乎除了自家那位一身仙氣的蔡桃夭,其餘的女人好像都是一個天生的八卦機器,就連阮鈺和齊褒姒好像也都不能免俗。見李雲道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戴大美女這才遺憾地收回目光:“言歸正傳吧!”她從身邊的lv包包裡拿出一個信封,緩緩推到李雲道的麵前。
李雲道並沒有立刻伸手去接,到目前為止,這位西湖日報的當家花旦並沒有完全取得自己的信任,一個信封就足以讓有心人做出天大的文章,李雲道還沒有傻到莫名其妙地就在陰溝裡翻船。
戴紀菲看出了李雲道對自己的戒備,微微歎了口氣:“我又不會害你,一封彆人寄給我的信而已。”
李雲道笑了笑,沒有說話。
戴紀菲無奈,隻好自己打開信封,展開裡麵的a4紙遞了過去。
紙上的內容是打印的,整張a4大小的白紙上隻有一行字,或者說連標點符號在內,隻有十個字,但這卻是讓李雲道心驚肉跳的十個字。
“康與之是被人謀殺的。”
康與之是被人謀殺的!這個結論現在市局還不敢下,至少在法醫處那邊提供足夠的證據前,李雲道不能輕易地下這個結論。但是戴紀菲卻接到了一份寄給她的信,戴紀菲是時政條線記者,跟社會新聞根本不搭邊,寄信人把信寄給她,很明顯就是想假借她的手把信送給其他人。這種事情,戴紀菲會把信交給誰?肯定不會是報社的高層領導,如今市公安局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輿論危機,自顧不暇,哪裡還分得出精力來管一封來曆不明的信。這年頭閒得無聊的人多的是,公安局接到假報警電話的案例每天都在發生。顯然,有人知道市委書記曲費清很看中這位戴紀菲記者,而且在市公安局局長被人謀殺的前提下,以戴紀菲的政治覺悟,就算不把這封信交給曲費清本人,也要會將它交給市委大秘紀靈岩。隻是,寄信的人萬萬都沒有想到,戴紀菲會把這封信交給李雲道。
見李雲道皺著眉不說話,戴紀菲無奈道:“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封信放在我的桌上,問同事說是快遞寄來的。原本我倒是想直接向曲書記彙報的,但碰到你,我就改主意了。”
“為什麼?你不怕是我買凶殺人?”李雲道自嘲地笑著,仿佛是對社會上那些流言蜚語的嘲諷。
戴紀菲懶洋洋地靠向身後的椅背,調整了一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一個能為了救幾十萬百姓性命而不惜犧牲自己的人,就算你買凶殺了康與之,我覺得那他肯定有該死的理由。”
李雲道被她的強盜邏輯逗得笑了起來,但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張幾乎全部空白的a4紙上:“查得到是誰寄的快遞嗎?”
戴紀菲搖頭:“根本就沒有什麼快遞,我同事以為是快遞公司送的件,但是信封上連個地址也沒有,隻有我的名字戴紀菲三個字。什麼樣的快遞公司寫個名字就能送達快遞?要真這樣,那比神仙還牛了,還開什麼快遞公司?”
李雲道不由得陷入深思,他也早就料想到康與之是被謀殺,但是凶手到底是誰?是用什麼方式殺了他的?他的動機又是什麼?所有的這一切都還是一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