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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風雨大作、雷電交加,支隊長寬敞的辦公室內卻是一片“春光”。當楚紅歌從自己胯間抬起身討好地看向自己時,陶德慶心中充滿了征服者的喜悅。楚紅歌年輕時曾是西湖公安係統出了名的警花,一副好嗓子曾讓她在內部歌唱比賽中屢屢奪魁,據說結婚前追求她的小夥子能從警犬支隊的大門口一直排到街道拐彎處。陶德慶當年也是楚紅歌的愛慕者之一,隻是那時候他還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民警,哪裡敢向楚紅歌表白。沒想到峰回路轉,人到中年,家庭事業雙如意,攀上人生巔峰的時候,楚紅歌居然主動拜倒在自己的胯下,這讓陶德慶有種在人生之路上又征服一座山峰的錯覺。
兩人都累垮軟癱在沙發上的時候,楚紅歌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從陶德慶肥胖的胸口抬起頭,略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道:“支隊長,我怎麼越想越覺得剛剛來找章徐鶴的那個小夥子,有點兒像我在內網上看到過的小局長呢?”
陶德慶低頭欣賞著楚紅歌豐腴的身材,不得不承認,這個承認迷倒公安係統無數年輕小夥子的女人已經步入中年,如今也隻能用風韻猶存這樣的詞來形容這具身體,不過陶德慶毫不在意,他在乎的是自己年輕時的夢想與欲望在這一刻得以實現,這對他來說很重要,尤其是在婁大鵬被雙規後,他失去了上層的依仗後,他更需要這樣的認可和心理慰藉。
“你是說李雲道?”陶德慶嗤之以鼻,他想起了西湖日報上關於小局長的那篇報道,他在體製內深耕多年,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上頭有人在捧小局長上位,再結合前陣子圈子裡的傳聞,他便判斷出這是西湖市的一把手曲費清授意的“傑作”。他不知道那個無論資曆和能力都沒有經過時間驗證的小家夥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難道就因為他跳過長江大橋?就因為他敢大半夜拉著毒販上大壩?這些行為在陶德慶看來都是愚蠢至極的,一支警務強師的真正管理者,就應該像婁局長那樣擅長在幕後運籌帷幄,帶著士兵衝鋒陷陣的那是小隊長,不是一軍之帥。
“我在內網上看過關於他的報道,的確倒是長了一副上好的皮囊,這樣的人當什麼警察?應該去演韓劇!”楚紅歌是個韓劇迷,她的日常工作除了伺候好支隊長外,就是窩在辦公室裡看韓劇,她對韓劇裡帥氣多金的男主角們充滿的期待,但是每每回到自己那個窩在老新村裡隻有六十平方的小房子,麵對那個不求上進隻知道釣魚享樂的丈夫,她便覺得自己就是韓劇裡的苦命的女主角。正當她在痛苦的婚姻生活裡掙紮著快要失去期望的時候,陶德慶出現了。這個男人沒有韓劇主角的好皮囊,甚至長得有些醜陋,但是他霸道、他獨斷、他專權,更重要的是楚紅歌從這個矮胖的男人的那對小眼晴裡,能讀得到最原始的欲望。像小局長那樣的男人,恰恰才是符合她對男主角的設定,但她也知道自己徐娘半老,也隻有像陶德慶這種了解她的輝煌過去又從未曾得手的男人,才知道像她這樣的成熟女人的美妙。
陶德慶突然在她豐碩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讓人把章徐鶴給我喊過來,看看剛剛來找他的到底是誰。”
楚紅歌起身去拿手機,故作扭捏地用衣服遮住身體,被陶德慶惡作劇般地一把撤掉用來遮擋的衣服,隨著她有意無意的一聲驚呼,陶支隊長發出一陣惡趣味般的大笑。
章徐鶴來到這間支隊長辦公室時,陶德慶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坐在辦公桌的後方,見渾身濕漉漉的章徐鶴站在門口,褲腿處還不斷往下滴著雨水,他皺了皺眉:“怎麼搞的,淋成這樣?我們警犬支隊還配不起一件雨衣?”
章徐鶴不卑不亢地來到陶德慶的麵前,像一棵屹立在凜冽寒風中的青鬆:“陶隊長,你找我?”章徐鶴心中也有些奇怪,自打自己從刑偵調到警犬支隊後,陶德慶對自己百般打壓,甚至發配自己去跟第三方物業的清潔工一起打掃狗窩,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找自己麵對麵談過一次話。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婁大鵬,陶德慶是婁大鵬的鐵杆部下,自己落在他的手裡,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是出頭之日。不過自己並不在乎,他甚至有些喜歡跟警犬們打交道,為此他用幾年的時間研究警犬們的生活習性,研究對比國內外警犬訓練的不同方式,通過借鑒和創新的方式,編纂出了如今警犬支隊訓導員們內部使用的教材。跟警犬們在一起讓他覺得很開心,讓警犬們有舒適的生活和訓練環境也讓他覺得很幸福,所以旁人包括陶德慶在內都覺得這個北大高材生過得無比淒慘,但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呢?
陶德慶突然微笑了起來,他像一個無比和藹的長者,指了指麵前椅子道:“坐下聊!”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站在原地的章徐鶴總令陶德慶有種自慚形穢的錯覺,尤其是對方站在那裡居高臨下,仿佛他陶德慶才是那個弱者和卑微可憐的小人物,這要的想法令他渾身不自在。
章徐鶴看了一眼那皮質坐椅,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彆了,支隊長,我渾身都是濕的,這椅子看著就蠻貴的,彆弄壞了。就算是弄臟了,估計也蠻難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