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美元的比特幣?”李雲道冷笑一聲,“你還真以為我給你打了三千萬美元的比特幣?你的手機被我的人黑了,我隻不過讓人依樣畫葫蘆地讓他們給你ps了一張圖,剛剛你的手機輸入任何一個網址,打開的都隻能是那張圖片。”
“你……”陶德慶頓時呆若木雞,此時他才知道,從頭到尾都被李雲道算計得死死的,“姓李的,你敢騙我,你居然敢騙我……”他又再度哀嚎起來,仿佛沒拿到那三千萬才是天底下最令他傷心的事情,比失去了雙手雙腳都要傷心得多。
“陶德慶,你這樣的蛀蟲,我會一隻一隻地從體製裡找出來,一隻一隻地撚死你們。”李雲道蹲在他的身邊,麵無表情,“421的血債,那些被你逼得家破人亡的冤魂,都會來找你的。”
“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李雲道你休想……”陶德慶的聲音嘎然而止,突然的表情裡多了一份詫異和恐懼,“你……你們死了,走開,就算你們變成厲鬼,我也要打得你們魂飛魄散。走開……”
李雲道輕笑,他不知道陶德慶是在裝瘋賣傻,還是真的產生了幻覺,亦或是那些冤死的靈魂真的一直都纏繞著他。
“我有罪,我該死……”陶德慶突然像念經一般重複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恐懼。
李雲道瞥了他幾眼,瞬間對他失去了興趣,不管他是不是在裝瘋,都要麵臨法律的製裁。
李雲道走了兩步,點了三根煙,插在荒野中,那煙霧隨著微微山風緩緩飄散。
最先趕到省界現場的,是戰風雨和木蘭花,看到陶德慶的模樣,戰風雨一臉冷笑,木蘭花卻歎了口氣:“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李雲道拍了拍木蘭花的肩膀:“所以做人,凡事要留一線,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也就把自己逼上絕路了。”
戰風雨卻道:“頭兒,這人渣槍斃十分鐘也不夠解氣!”
李雲道點頭:“421縱火案一家六口,還有兩個不足五歲的孩子。他不配做人,更不配當個警察。”
戰風雨道:“頭兒,其實這小子玩鬥狗場,已經在黑道上激起公憤,估計咱們就算不動他,過些日子,也會有人找他的麻煩,咱們動手,倒是便宜了他。”
木蘭花也道:“這廝太心狠手辣,跟他那麼多年的兄弟,平四也就算了,朱大常對他忠心耿耿,也被他一槍崩了。說到底,他就是自己作死。”
戰風雨檢查了一下陶德慶的傷勢,回到路邊佩服道:“頭兒,你這刀功絕對堪稱一流啊,手筋和腳筋斷了,血流了不少,但不足以致命,估計這家夥就算活下來,也是個廢人。”
李雲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喃喃自語的陶德慶:“他應該會裝瘋逃過死刑。”
戰風雨一愣,拔槍道:“那我現在就去斃了狗日的。”
木蘭花卻笑著拉住他:“老戰,你沒明白頭兒的意思。”
戰風雨果然一臉茫然地看向李雲道。
李雲道笑道:“讓他這樣畜生不如地苛活著,也許才是老天爺對他最好的懲罰。”
120救護車來的時候,警局的大隊人馬也趕到了。護士想讓戰風雨解開手拷,戰風雨扔了一句“這可是縱火犯加殺人犯,你們要是不害怕,我這就給你解開”,兩個年輕小護士嚇得不敢吱聲了,連處理傷口時都是草草了事。
救護車閃著燈嗚警離開,李雲道這才跌坐在路旁。
戰風雨嚇了一跳,連忙抄住李雲道,對一旁的木蘭花吼道:“傻愣著乾啥?快把救護車喊回來,把頭兒頭醫院。”
“不用了!”麵色慘白的李雲道微微籲了口氣,“我是太累了,加上低血糖,找個館子吃點東西才是正道。”
戰風雨一喜:“前麵掉個頭就有農家樂,木蘭你開車!”他將鑰匙扔給木蘭花,自己扶著李雲道上車,“頭兒,您現在也快是一把手局長了,這種衝鋒陷陣的事情,給我們留個機會,不然人家都以為咱們市局除了頭兒你,剩下的都是一幫廢物。”
到農家樂吃了幾口飯,李雲道這才恢複了些體力,剛準備拿戰風雨開涮,華山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頭兒,西山區的命案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