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笑一聲:“你打傷了我兩名手下,弄壞了一輛車,就想這麼算了?”
弓角不喜歡跟人爭辯,陳苦草便搶道:“你們搶傷傷人在前,我們自衛反擊在後,你還有理了?”
女子瞥了陳苦草一眼:“小丫頭片子,不跟你一般計較。大塊頭,你叫什麼名字?”那妖婆一般的女子似乎仍沒有降低對弓角的興趣。
弓角憨笑搖頭,看向陳苦草。
陳苦草嘲諷道:“一把年紀了,早些回去養老吧。”
女子道:“你們都當過兵過?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可以叫來一卡車的兵?”
陳苦草意識到這女人的身份應該不是那麼簡單了,但嘴上還是不能服軟:“叫一卡車的兵又怎樣?人民子弟兵,你還想屠了這個村子不成?你以為這會兒是在清朝?”
女子當真從車裡拿出一隻衛星電話,撥了個號碼,上來便道:“碰上些麻煩了,給我來一卡車荷槍實彈的兵。”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陳苦草有些好奇這女子的身份,弓角卻開始皺眉,他原本對軍隊已經失望透頂,如今一個明顯不是軍人的女子,如果真的一個電話就能招來一車荷槍實彈的兵,他覺得或許下山後,再也不用跟軍隊有任何交集了。
平頭男子強忍著胸口的氣血湧動,從翻車九十度的悍馬裡救出了肥碩的中年胖子,胖子出來後囂張氣焰一掃而空,退縮到了黑色綢衣女子的身邊,平頭青年又幫花臂男處理了箭傷,但車裡隻有簡單的外傷處理裝備,真要療傷還得去山下百公裡外的縣城。
看不出年紀的女子似乎有恃無恐,時而冷冷打量流水村的村民,時而微笑打量李弓角,看著陳苦草時,眼神裡更多的是戲謔。
陳苦草小聲問弓角:“如果她真叫來了一卡車的兵,怎麼辦?”
弓角道:“來打圓場,歡迎。來欺負村裡人,來一個教訓一個,來兩個,教訓一雙。你回寺裡,把我的裝備取來。”
陳苦草嗯了一聲,飛奔回喇嘛寺,取了弓角的裝備包,又飛奔回來。
裝備包也是一隻迷彩色的軍用背包,鼓鼓的,似乎塞滿了東西。
陳苦草的越野速度是弓角一手調教出來的,再加上近半年的跑山運動,苦草的越野能力比起半年前隻強不弱。
一盞茶的功夫,苦草便已經拿了裝備包回到村口的空地上,遠方的山道上,塵土飛揚,盤山路上兩輛運兵卡車正氣勢洶洶地撲向這座與世無爭的小村莊。
黑色綢衣的女子冷眼看著李弓角中的裝備包,她不認為一個小小的裝備包就能對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產生什麼威脅,她隻是好奇,這個時候,這個大山裡冷不丁冒出來的大塊頭,拿著這個裝備包裝備做什麼。
弓角看了一眼這個與國內製式迷彩圖案截然不同的裝備包,平頭青年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外軍的裝備,等李弓角打開裝備包,一件一件往外拿著裝備時,平頭青年後背徒然冒出一身的冷汗。
“你是雇傭兵?”平頭青頭皺眉看著李弓角。
陳苦草沒好氣道:“你才是雇傭兵,我們是正兒八經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少見多怪!”
一把匕首,是外軍裝備的阿拉斯加捕鯨叉,不是那種軍迷收藏品,而是正規渠道特供給外軍使用的製式貨。
看到匕首時,弓角的眼中露出一絲痛苦,這把刀是赤霄的最愛,如今這些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可在天堂裡生活得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