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有些尷尬,但在老爺子麵前,他不敢有任何隱瞞:“不瞞您說,大哥弓角出事的時候,我就已經跟趙忌達成了聯手協議。一方麵我的確看不慣趙平安的作派,另一方麵也是想給趙家製造些麻煩,省得他們兄弟倆總是給我們添堵。”
秦老爺子直接給一句評價:“坐收漁翁之利,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你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
李雲道凝神想了想:“趙若普?”
秦老爺子點頭道:“這也不能怪你,因為你不了解趙家,更不了解趙若普這隻老狐狸。說實話,我這輩子隻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你爺爺王鵬震,另一個人就是這個趙若普。當年因為你父親的事情,再加上很多陳年舊事,我與你爺爺反目,後來我仔細想來,這背後也有趙若普縱橫捭闔的影子。你要知道,新中國成立初期,趙若普還隻是一個正師級,後來國內數次風波,他都安然無恙,單他能一直得太祖信任這一點,就足以令人生畏。後來太宗老人繼位,對他又是青睞有加,能兩朝為臣,又能得那兩位信任,這份功力就是放眼如今的華夏,也是僅為罕見的。所以你那點小伎倆在他的眼裡,跟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什麼差彆。”
李雲道頓時感覺頗受打擊,一臉苦笑:“鬥爭經驗不足,還是想得太過於簡單了些!”
秦老爺子笑道:“你是低估了趙若普的控製力。好在他也不屑於跟你們小孩子計較,但是這一次你們的那位曲書記,可能偷雞不成,反倒要蝕把米了!”
李雲道不解:“老師,大姑隻是說趙平安可能有麻煩了,但並沒有細說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秦孤鶴道:“有些同誌,年紀一把了,學術上也頗有建樹了,就是政治手腕上,還是小孩子的那套,被欺負了就告狀,老打小報告,一次兩次還行,到第三次,便會覺得是你的能力問題了。再說了,你看到有幾個被作風問題打倒的部級官員的?這不是孩子氣嗎?他趙平安會缺錢用?老趙家手裡的資源出說來要嚇死一群賊娃娃。不過他手頭的證據也不是完全沒有力道,唆使殺人這一項,的確夠趙平安喝一壺了,但有趙若普在,就是摘了月亮,他也能給你圓謊成是做科學研究,更彆說殺幾個人了!你看著吧,死掉的人的身份,不是間諜就是罪犯,反正都是死有餘辜的!”老爺子許久不碰酒,此時喝了酒,雙頰微紅,趁著酒力,話也稍稍多了一些。
阮鈺此時才插話道:“據說趙平安在國外留了後路,我也是無意中聽說的,隻是不知道真假。”
秦孤鶴點頭道:“如果曲費清這一次提交上來的證據裡有這一項,那麼趙若普底氣也要弱上三分,不過似乎他搜集的證據裡並沒有海外證據。否則……”老人並沒有接著往下說,趙平安執掌浙北,這原本也是一著妥協後的無奈之棋,如果能讓趙平安挪一挪位置,自然也是老爺子樂得看到的局麵。
全程老爺子提也未提關於鋁合金手拎箱的事情,仿佛那個此時已經是聯參囊中之物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用完餐,又閒聊了些家常話題,李雲道便要跟阮鈺攜手告辭,畢竟是中秋夜,他想陪阮鈺回去看看阮家的那位老祖宗。
隻是還末出秦家大門,便看到周樹人慌張地疾步走進門廳。
“師兄,出什麼事了?”李雲道拉住急得大汗淋漓的樹人師兄。
憨厚的周樹人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李雲道都沒看清,正想甩開手,卻發現是李雲道,這才低下來,焦急小聲道:“你們千辛萬苦送來的東西不見了!”
“什麼?”李雲道與阮鈺異口同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