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動我一槍崩了他的腦袋!”用槍抵住袁朗的警察獰笑著看著身邊的特警,見老大被人製住,特警們也不敢動彈了。
謝正易被八名工作人員護在身後,但衝他來的警察身手很好,轉眼就放倒了八人,譏笑著衝謝正易道:“不是要抓我嗎?來啊,抓啊!”
衝馬文華而來的那個應該是三人中實力最強的,此時馬文華身邊隻有一個文弱的秘書,被他一拳就放倒在地:“馬文華,你真以為當了江州市委書記,江州就是你馬文華的天下……”他譏諷地看著馬文華,並沒有在意站在一旁看上去比書記大秘還要書生氣的李雲道。
馬文華怒道:“你們三個想乾什麼?這是裡公安局,你們是公安乾警!”
那人嗤之以鼻:“公安局?乾警?你一個月才給我發幾個錢?以前黃局在的時候,兄弟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到了年底還有花紅,現在倒好,讓兄弟們天天跟著你喝西北風,還跟老子扯什麼公安局?穿了這身皮,老子是警察,脫下這身皮,老子就是江北悍匪……”
一個悍匪的“匪”字還沒能發音完全,一記寒光就衝著他持槍的手而來,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一個身影靠了上來,他下意識地伸左手去攔,卻隻覺得雙手手腕幾乎是同時一涼,啪嗒一聲,手中的手槍居然掉落在了地上。
嗖地一聲,那記寒光發出破空之音,拿槍對著謝正易額頭的警察哎喲一聲,便癱倒在地上。
而負責袁朗的警察卻在短暫地失神後,舉槍對準這個突然發難的年輕人,卻不料袁朗突然出手,他忘記了,這位袁支隊長年輕時曾連續五年蟬聯江北省自由搏擊冠軍。
“砰!砰”連續兩聲槍響驚動了所有人。
一槍是對準了李雲道,子彈幾乎是擦著耳朵飛過去的。還有一槍是袁朗麾下的特警開的槍,那名持槍黑警倒在血泊中,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二子!”被李雲道瞬間割斷手筋而無法拿槍的黑警怒吼,“我跟你們拚了……”他將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到了李雲道的身上,瘋了一般地衝著李雲道撲了過去。
李雲道微微歎了口氣,巧妙地四兩拔千斤,而後一記腦後重錘,那人撞倒一排架子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幾乎就在一分鐘之內,三人暴起,又被李雲道和袁朗配合著製服。
袁朗也很吃驚,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文縐縐的青年身手竟然如此了得,以江州民間武人的習慣,衝他抱了抱拳:“兄弟好身手!”
李雲道搖了搖頭,走到謝正易麵前,蹲下身子,從那黑警後頸椎處拔出那把詭異的三刃刀,擦了擦上麵的血,手腕一抖,便收入袖中。這一手抖腕,便看得袁朗心生佩服,也知道估計碰上了同樣的練家子。
馬文華的臉色很難看,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剛剛如果這個使刀的年輕人,自己已經被人劫持了,市委書記被黑警劫持,如果這樣的新聞報出去,馬文華估計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謝正易還比較鎮定,笑著對李雲道說:“小兄弟,謝謝你!見義勇為,匡扶正義,這才是英雄所為!”
李雲道苦笑著搖了搖頭:“謝書記,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著,又轉身,苦笑看向馬文華,“馬書記,我也沒想到,第一次見麵就是這樣的場景,希望您不要介意。”
馬文華和謝正易都愣住了,袁朗也很吃驚: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突然 ,馬文華反應了過來:“你是李雲道?從西湖市公安局調來我們江州的李雲道同誌?”
李雲道歎氣點頭:“正是鄙人!”
黃仁義被兩規後,這個原本體製裡香餑餑一樣的職位居然令其他部委辦局的人避之不及,江州市公安係統已經爛到了骨子裡了,誰也不敢踩這塊爛泥潭。江州市局的劉岡和其他幾名副局長倒是躍躍欲試,幾個人就差要爭破腦袋了,不得已之下,馬文華隻好向京城求救,這才有了李雲道空降的後話。
剛剛在危機時刻的突然出手,單這一點就足以讓馬文華對李雲道另眼相看,上麵派來的確不是一個酒囊飯袋之輩,早就聽說這位在全國公安係統都很有名的雲道局長很有個性,今天一看,果然聞名不如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