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子也有些害怕,出來混無非是求財,自己和斜眼雖然比這幾個孩子都要大上幾歲,但是他還是覺得能不動手就儘管不要跟這幫不要命的維族少年動手,以國內目前的民族政策,出了事進了局子,自己要被關上好一段日子,但這幾個維族少年肯定是進去馬上就能出來,而且自己和斜眼混這一帶的,出來了以後還要時時防著被他們報複。
“錢包給你,讓我們走,兩不相欠!”斜眼咬牙道,“這也是之前幾家坐下來商量出來的結果,越線了,要麼交人,要麼交錢,我們交錢!”
那個叫艾孜買提的壯實少年臉頰黑黑的,衝一旁的少年點了點頭,那少年立刻上來,一把將錢包從斜眼手裡抽了過去,看了一眼,頓時麵露喜色,斜眼和癩子看得心疼不已。錢包交到了艾孜買提的手裡,他看了一眼裡麵的一遝鈔票,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斜眼道:“滾吧,以後要是再敢踩線,哪條腿踩的就廢哪條!”
斜眼和癩子不敢多呆,正欲離開,卻突然看到迎麵走來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剛剛那照片上的女子,錢包的主人,男人是剛剛陪在女人身邊的猥瑣男子。斜眼一看正主來了,拉著癩子轉身就走,等轉身走了兩步,就被一個山一樣的高大威猛的男人擋掉了去路。
“怎麼樣,我沒走錯吧,他們就在附近。”木蘭花衝心急如焚的夏初擠擠眼睛,“我的任務完成了,下麵就看老戰的了。打打殺殺的事情,不是我的強項。”
夏初眼尖,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錢包在那維族少年的手裡,淡淡道:“是我的錢包!”
戰風雨點了點頭,笑著衝斜眼和癩子招了招手:“錢包剛剛是你們偷的?”
斜眼和癩子見他隻有一個人,分開兩邊,貼著牆撒腿就跑,這也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在這樣的地形下,走一個是一個,總比兩人都被人逮住要強得多。
可是,事實卻出乎他們的意料,那身材高大的男子,隻是輕輕向左邁出一步,就直接躍到了斜眼的麵前,斜眼見勢不妙,掏出腰間的匕首便刺向戰風雨的小腹,戰風雨原要不想為難他們,但此時卻也微微皺眉,一隻胳膊格擋了匕首,抬手一巴掌便扇得斜眼原地轉了三圈。癩子已經逃出去小段距離,卻被戰風雨幾個輕躍便趕上,他剛剛看到斜眼的下場,沒敢掏刀子,蹲在地上抱頭求饒:“好漢饒命,剛剛出手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們是警察啊……”
聽到警察兩個字的時候,一群維族少年笑意更濃了,他們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警察,因為民族政策是個硬杠杠,一般的警察根本不敢動他們。
戰風雨見他求饒,倒也沒為難他,輕踹了一腳,看癩子跌了個狗吃屎,這才從癩子手裡拿了警官#證,衝夏初揮了揮:“你這花十塊錢買的證怎麼看上去這麼逼真?”
夏初一臉發懵,木蘭花卻飛快反應過來:“我找西橋垛的禿子做的證,他做的護照都能以假亂真,更不用說是這種警官#證了。”
聽他們的對話,斜眼和癩子有些傻眼了:難不成當真碰上了三條過江龍?
那群維族少年倒也鎮定,尤其是那個叫艾孜買提的少年,雙手抱胸,滿不在乎地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戰風雨。他身邊的五名少年已經從腰間掏出明晃晃的鋒利刀子,隱隱站成一個攻守兼備的戰陣。
夏初看到那刀子上的寒芒,有些擔心:“老戰,不行就算了,就當救濟窮人了。”
戰風雨撇撇嘴:“剛下火車就著了道,傳出去我的麵子往哪兒擱?以後我們還要不要在江湖上行走了?”夏初身旁的木蘭花居然頗以為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