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擦,這個曹國舅就是江州版的戚洪波哇!”三劍客都有些興奮,對手的等量級越高,他們就知道江州此行就越有意思。
李雲道搖了搖頭:“這個人和戚洪波很不一樣。戚洪波說到底是個老派的江湖人,在江北黑道的地位很高,有浙北現代孟嘗之稱。老派江湖人都有個優點,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戚洪波是個有底線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他是不會去做,也不屑於去做。但這位曹國舅不一樣,他是落馬省委書記的小舅子,如今高泰祥身陷囹圄,他卻仍舊安然無恙,這份功力,就已經超出戚洪波太多了。江州的黑勢力不像西湖那麼駁雜,基本就隻有曹國舅這一脈獨大,他們霸占了毒品、高利貸、地下賭場等黑道上最賺錢的幾個行業九成以上的市場份額,尤其是毒品,曹國舅不允許江州出現任何異類的聲音,隻要有,就會立刻掐滅在嫩苗狀態。現在江州的發展,麵臨很大的困境,硬條件和軟環境一樣都沒有。前些年,江州學姑蘇和西湖,想弄出個工業園區,最後不了了之,不少投資商都是被本地的黑社會給嚇跑的。所以要給江州注入新的血液和活力,就必須打掉這些黑惡勢力。”
戰風雨摸著下巴,想了想道:“頭兒,要不依樣畫葫蘆?你之前不是在江寧乾掉過那個龍正清嗎?”
夏初和木蘭花也點頭,木蘭道:“讓他們內鬥也不是不可能,估計一年之內應該可以拿下。”
李雲道苦笑:“我隻有兩個月的時間。”
三劍客目瞪口呆:“兩個月?”
李雲道將要兼任城東工業園區黨工委書記的事情一說,三人立刻釋然。
木蘭花想了想道:“這樣的話,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之法了。”
李雲道看著他笑了笑:“看來木蘭已經有主意了。”
見另兩人也看向自己,木蘭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這個法子也會有些冒險,嗯……就怕到時候尾大不掉。”
“頭兒,你跟木蘭都是腦子好用的那種,跟我這種粗人就得把話說明白了,否則我這會兒都雲裡霧裡的。”戰風雨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木蘭花笑道:“最快最有效的辦法一定是搞一次嚴打,不過現在全國都不興這個,咱們要是弄出點聲音,沒準要給頭兒添麻煩。最好是不動聲色地乾掉幾個核心的家夥,讓他們亂成一團。”
李雲道笑道:“其實我的想法跟你的有些類似,我們需要一個外來的和尚。”
“外來的和尚?”這回連木蘭花也傻眼了。
“對,或者換個說法,我需要一個能控製得住江州黑道的人,同時這個人能隨時聽我們招呼。”李雲道笑了笑,“這也是非常時期的權宜之計。上九流,下九流,跑江湖討生活的,總有那麼一波人,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教化的,也許五年十年也不定能見效。但我相信,江州的經濟環境好了,很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了。在這種時候,就無法追求完美主義了,隻要能解決百分之九十的問題,剩下的百分之十的瑕疵,我們就可以放一放。與其放任這些人在社會上亂竄,不如讓我們的人去慢慢教化他們。混黑社會嘛,說到底無非是求財。”
“頭兒,你不會是想給那個曹國舅培植一個對手吧?”夏初問道,“可是,隻有兩個月時間,這可得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而且,這個人很難選啊,萬一任由他坐大了,又不聽招呼,怎麼辦?”
李雲道看了看戰風雨,又看了看木蘭花:“所以,要辛苦兩位兄弟了!”
戰風雨和木蘭花再度麵麵相覷,戰風雨都有些口吃了:“頭……頭兒,你不會讓我乾黑社會吧?”
李雲道笑道:“不是讓你乾,而是讓你輔佐木蘭乾!”
蹲坐在椅子上木蘭花差點兒從椅子上掉下來,幸虧夏初扶住了這個倒黴的家夥,就這樣,他還是一臉委屈地看著李雲道:“頭兒,咋我就像黑社會老大呢?要不,我輔佐老戰!”
戰風雨拍拍胸脯:“我也覺得,頭兒,我的形象比較像黑社會老大,明兒去剃個青瓜皮,再搞個黑馬褂,掛條金鏈子!”
李雲道搖頭:“隻能木蘭是老大,你是雙花紅棍。”
戰風雨有些鬱悶:“有這麼猥瑣的老大嗎?”
木蘭花不樂意了:“咦?老戰,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見兩人又要死掐,夏初不耐煩地打斷這兩個活寶,道:“彆吵吵,聽頭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