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笑得很靦腆:“嬸嬸,說句實話,這事兒我到現在都沒能反應過來。夭夭和瘋妞兒,隨便一個都是這世上出類拔萃的女子,從昆侖山下山那會兒,我連跟她們說句話都會臉紅,哪裡想得到會有如今?嬸嬸,我知道對於三家老人最後的這個決定,很多長輩還是持有異意的,這都可以理解,這麼優秀的閨女,長到這般大,長輩們都付出了諸多的心血。”
李雲道笑得很靦腆:“嬸嬸,說句實話,這事兒我到現在都沒能反應過來。夭夭和瘋妞兒,隨便一個都是這世上出類拔萃的女子,從昆侖山下山那會兒,我連跟她們說句話都會臉紅,哪裡想得到會有如今?嬸嬸,我知道對於三家老人最後的這個決定,很多長輩還是持有異意的,這都可以理解,這麼優秀的閨女,長到這般大,長輩們都付出了諸多的心血,沒道理讓我一個毛頭小子沾了大便宜。隻是嬸嬸,感情這種事情,原本就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彆的不敢保證,但是我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地支持瘋妞兒的事業與夢想,在她困了累了的時候,能給她一個溫暖的港灣。而所有那些想傷害她的人,在得逞之前,必須要問問我手裡的刀槍。”
在丁芸的理解中,這樁荒唐至極的婚事完全是政治利益的結合,如果缺少中流砥柱的阮家需要孔、王、蔡三家,如今又多了一個陳家,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但對於拿瘋妞兒的終身幸福去博弈這種事情,她原本是不會同意的,但老祖宗堅持,偏偏瘋妞兒自己也對眼前的青年不可自拔,作為阮家如今最有發言權的人物之一,丁芸也不得不點頭承認了這樁婚事,哪怕在她看來這件事是如此滑稽和冒天下之大不韙。
“我相信今天這番話是你的肺腑之言,我也相信你守護自己那個小家庭的決心和毅力,但讓我改變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可能還需要時間和事實也說服我。我並不是對你本人或者王家、蔡家有任何的意見,而是覺得在現行的法律體製下,這個決定和這樁婚姻顯得有些荒唐了。我是個女權主義者,所以我不相信所有的一夫多妻會帶來幸福。當然,這也許是我的一個偏見,隻是如今還沒有什麼能夠說服我糾正這個偏見。所以說,小夥子,不要試圖說服我,你需要真誠對兩個姑娘好就夠了!”
李雲道很鄭重地點了點頭:“您放心,將來的某一天,你也許會改變這個看法的。”
丁芸笑著道:“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對了,你今天來家裡,應該不僅僅是看望老祖宗那麼簡單吧?”
李雲道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本來是想來跟老祖宗請教一些問題的,就是我剛剛跟您請教的那些。您也知道,我之前一直是跟各種犯罪份子做鬥爭我,這是階級鬥爭,如今要去分管經濟建設,這就屬於人民內部矛盾了,這轉變太大,有些事情,我還沒能琢磨明白,所以想從老祖宗這兒尋求一些答案。”
丁芸如此聰慧哪能猜不出李雲道的來意:“是為了自貿區的事情來的吧?”
李雲道笑著點頭又搖頭:“不全是,其實也沒想到會碰到嬸嬸您。小六子說您眼裡容不下沙子,所以有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我還真不敢玷汙了您的法眼。原本也是隻想等把江州的事情理順了,再來跟您請教一些困惑,沒想到今兒一頭就撞上您了。”
丁芸笑道 :“都是一家人,也就不用說兩家話了。江州這次已經被排除在自貿區的名單外了,這是專家組給出的最終結論。”
李雲道的心猛地往一下沉:“已經定了嗎?沒有任何希望了?”
丁芸笑著起身,給李雲道倒了杯水:“彆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丁芸把專家組的意見轉述給了李雲道,最大的阻力果然是江州港和魯南港的吞吐量的問題,其次就是兩省之間的溝通和協調問題。丁芸在轉述的時候,一直在觀察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表情,她驚訝地發現,李雲道很沉著冷靜,隻是在一開始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了失望後,便立刻調整情緒進入了另一種積極飽滿的爭取狀態。這一點讓丁芸很滿意,一個有想法有氣度的年輕人,是一定要有一些城府的,但是卻不能失了真誠,至少,今天到目前為止,丁芸對阮家的這位孫女婿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