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皺眉:“真瘋子?精神分裂的那種?”
秦孤鶴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小時候經曆過了什麼……總之你小心一些,見到那個叫朱奴嬌的女人就躲得遠一些,臉麵這種東西,得有命在的時候才管用。”
李雲道更不解了:“那姑娘瘋了會殺人?”
秦孤鶴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是一定會殺人的。”
周樹人送李雲道離開的時候見他麵色沉重,以為他跟秦才談得不太開心,悄悄問:“雲道,秦老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彆往心裡去。其實他平日經常惦記你,總擔心你在江州會吃虧,都跟江州分軍區打過招呼了,真有什麼事情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李雲道看到憨憨的師兄,心情轉好了一些,笑著道:“跟老師聊得蠻好的,我剛剛隻是在想,朱家能利用朱梓校的死達成一些目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老人家們提心朱家會對我下手。但想想根本原因,還是因為我自身不夠強大啊!”
周樹人撓撓後腦勺道:“師父說你已經是這一代裡走得最快的了,而且秦爺和師父都說,你是最適合在官場上生存的人,說將來雲道你的成就不可限量呐!”
李雲道拍了拍樹人師兄的肩膀道:“苟富貴,無相忘!”
周樹人沒有讀過《史記》,自然不清楚這句話深層次的含義,但也聽出了表麵的意思,笑著擺手道:“俺不缺錢,不過真要缺了,俺會管你開口的!”
李雲道笑道:“你弟妹瘋妞兒彆的本事沒有,就是會賺錢,哪天想在京城買房子成家,一定要提前告訴我這個師弟!”
周樹人嘿嘿笑著點頭,目送李雲道開車遠去,直到車子開出兩個哨崗轉彎,他還站在內哨處揮手。轉身時,憨憨地喃喃自語道:“俺才不買京城的房子呢,太貴了,一套房子俺在鄉下都可以蓋一個小村子了!”
李雲道一邊開車一邊想著自貿區的事情,收音機裡正播著一首熟悉又陌生的歌,以至於車子後方出現了一輛轟鳴如野獸的翻鬥車他也沒有注意。
等紅綠燈的時候,翻鬥車就停在李雲道的那輛大眾轎車的旁邊,車窗打開,開車的是一個化著煙熏裝將嘴唇塗抹成了紫色的女子,居高臨下地將吸剩的煙頭狠狠地砸在李雲道的車窗上。
一開始正陷入深思的李雲道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等她把翻鬥車上的零錢罐也砸在車窗上發出轟地一記聲響時,李雲道這才被驚醒,詫異地看著那個衝自己獰笑如鬼魅的女人。
李雲道頭皮發麻,悚然一驚,不等綠燈亮起,腳下猛踩油門,隻聽到轟隆隆一陣響聲,翻鬥車居然是改裝過的側倒,數塊千斤巨石正砸落在剛剛李雲道停車的位置上。
李雲道來不及刹車,轟地一聲,撞在了十字路口的高架混凝土柱上。
那紫唇的女人跳下翻鬥車,迅速就融入了看熱鬨的人群,因為誰也想不到,那樣一個女子,竟是這運巨石的翻鬥車的司機。
王小北看到在醫院包紮傷口的李雲道安然無恙時,這才鬆了口氣,拿起電話就開始吹哨子,撒出人去,誓將這件事追查到底。
李雲道卻將他攔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放心好了,就是被玻璃劃了個口子,跟之前刀傷槍傷比,要強得太多了!”
王小北見護士出去,才小聲地問李雲道:“你知道是誰下的手?”
李雲道點了點頭,苦笑道:“明明知道是誰下的手,但這場子你和我都找不回來。”
王小北不信:“是誰?我就不信這個邪!”在京城,敢公然對王家嫡孫下手,難道就不怕群起而攻之。
李雲道沒好氣道:“朱奴嬌。”
王小北先是一愣,隨即也泄氣了:“真晦氣,怎麼會是這個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