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守在門外的兄弟,魚頭持槍頭一個衝了進來,卻見被坤子嗬斥了出去。
待手下關上門,坤子臉上的慍怒消失得一乾二淨,相反態度大變,換了一張誠摯無比的笑臉:“朱小姐,來,沙發上請,最近朋友送了些好茶,請朱小姐幫我們評一評。”
朱奴嬌毫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甚至還盤起了腿:“我不喝茶,隻喝咖啡。”
“有,我這兒有上好的藍山咖啡,我讓人去準備。”坤子有種莫名的預感,也許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咖啡是坤子親手呈給朱奴嬌的,朱奴嬌聞了聞,撇撇嘴,似乎對坤子口中上好的藍山咖啡並不太滿意,順手放在了茶幾上:“現在相信我了?”
坤子陪笑道:“相信相信!朱小姐從京城來?跟李雲道有仇?”
朱奴嬌也不掩飾:“血海深仇!他殺了我哥哥。”
坤子一愣,隨即露出兔死狐悲般的表情:“這廝的所做所為,實在是令人神共憤!”
朱奴嬌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實我哥哥也該死。”
喝著紅茶的坤子差點兒被這句話嗆得噴出來,好不容易咽下茶水又咳了好一陣子:“您跟令兄的關係還真是有些複雜!”
朱奴嬌嘿嘿笑道:“其實也不複雜,朱梓校是乾了很多壞事,壞到可以下很多次地獄了,但是誰說壞人就不能活著?你不一樣活得好好的嗎?所以李雲道殺死了我哥哥,他就要付出代價。”
坤子連忙點頭:“是是是,是要付出代價。”他回頭看了一眼被人家一掌摁踏掉的桌子,有些不解,再看看那女人的手上的黑色手套,估摸著玄機應該是在這隻手套上。
朱奴嬌似乎猜出了他要問什麼,抬起那隻戴著手套的手:“雕蟲小技而已,我在美國讀書時,參與過一個幫美國軍方設計體外機械骨骼的項目,我回國後把它改了改,就弄出來這麼一個殘次品。”
坤子豎起大拇指,但他關心的是另外的事情:“不知道尊駕想怎麼對付李雲道那個混蛋?”
朱奴嬌突然如同天真的孩子一般兩手一攤,跟剛剛的冷酷機警判若兩人:“就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的。”
坤子摸了摸鼻子,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打扮怪異,脾性似乎也更怪異:“朱小姐不要拿我尋開心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副市長,我就是一個混社會的,拿什麼去跟人家鬥?”
朱奴嬌瞪圓了眼睛,很好奇地看著坤子:“你不是有很多手下嗎?用人海戰術,單砍也能把他砍死了。”
坤子苦著臉道:“彆提了,現在發財的門路都被人斷了,眼看著就要發不出錢了。”
朱奴嬌詫異道:“你很缺錢嗎?”
坤子點頭。
朱奴嬌很輕鬆地仰到椅子上:“我不缺錢啊,你要是缺,我可以借給你,不收你利息,等你手頭空了再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