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李雲道的態度(1 / 2)

大刁民 仲星羽 4902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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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奴嬌發現自己這幾天經常丟東西,隻不過丟三拉四是她的習慣,她也沒有太在意,等到她脖子裡的那枚玉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時,她就知道自己可能被人盯上了。

李雲道開始反擊了?朱奴嬌突然覺得很高興,貓捉老鼠,老鼠如果躺著任你折騰那還有什麼意思?這個過程的樂趣不就在於老鼠的恐懼和掙紮嗎?這跟放火殺人是一個道理。她沒有感受到李雲道的恐懼,隻是這種掙紮讓她看到了某種信號。有意思!

那隻她從美國實驗室裡偷出來的手套壞了,徹徹底底地壞了。為了這個半成品,她當初甚至放火燒掉了整個實驗室,嗯,還順帶著燒死了一個總是出言不遜的肥豬白人同學,直到現在,每當那頭“肥豬”在火場中發出的慘叫回蕩在耳邊的時候,她總能體會到一種說不出的快樂。

“該死的美國佬!”她有些懊惱地將電子芯片重新塞回手套,這個芯片才是這種技術的核心處在,美國佬當初隻肯讓自己在外圍參與實驗,所有的核心技術都教授帶著那頭肥豬進行的,所以現在芯片燒壞了,她連修複的機會都沒有。

似乎自從開始丟東西後,她就開始走黴運,昨晚在公安局門口監視李雲道的時候,差點兒被一輛失控的卡車撞死,回來就發現手套壞了,今天修了一個上午,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她突然想起,似乎美國那邊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比如化學實驗室裡自己還藏了一些東西沒取出來,比如那個該死的美國教授那天居然沒在實驗室。一些深年舊事很快就湧上心頭,她突然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座陌生的城市。

坐在公寓的書桌前冥思苦想了許久,她才記起朱梓校好像死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倒不是很傷心,人總是要死的,隻不過早與晚而已,這件事情此刻似乎也不太重要了。自己得先去美國那邊處理掉當年忘記處理的事情。

這樣做的結果是,李雲道發現自己的“尾巴”消失了,查了出入境紀錄才知道那個瘋女人居然兩天前就踏上了飛往美利堅的飛機。知道這個消息的李雲道立刻渾身炸毛,顧不上時差,一個視頻電話就打給了遠在美國的瘋妞兒。睡眼惺忪的瘋妞兒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聽說是朱奴嬌那個瘋女人的事情,也不敢掉以輕心,派出武裝到牙齒的得力人手二十四小時時刻保護兩個孩子。鄭鶯鶯將多年未用的軟劍也隨時帶在了身上,任何一個想靠近兩個孩子的陌生人,都會被她毫不留情地阻擋在二十米之外。

李雲道此時才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抱著十力嘉措下山的孤家寡人了,自己有家人,有媳婦兒有孩子,所有的這一切都有可能成為對手傷害自己的目標。隻有千日做賊,無人能日日防賊,所以直到朱奴嬌出境,李雲道才意識到,自己對於某些不穩定因素太過於心慈手軟了。不對女人和孩子出手,這是自己原先的原則,但是無論是之前的文心、甄平之流,還是如今的朱奴嬌,這類女人對於社會的危害性要遠遠大於普通的男性罪犯,一旦讓她們抓住機會,將會對社會穩定造成極大的破壞。

李雲道在懊惱的時候,卻來了一位素未謀麵的客人,陳曦在電話裡彙報說客人自稱是京城來的,姓朱,三十歲上下,看著像體製內的人。

放下電話,李雲道就知道朱家終於派人來了,隻是不知道這次派的是誰。姓朱,三十歲上下,朱家人丁興旺,處於這個年齡段的也不在少數。不過等朱由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李雲道還是大吃了一驚,因為朱由校是朱其風的長子,而朱其風在上周已經正式位列候補,成為全國首個位列候補的七零後的官員。

朱由校的長相比他的黨兄更為老成持重,二十五、六歲的人看上去比實際年紀要大七、八歲,加上他的國字臉和穿著打扮,體製內的氣息很濃鬱。

陳曦將朱由校引入李雲道辦公室的時候,李雲道是起身相迎的,既然朱家擺出了態度,自己作為王家的代言人也沒必要丟了風度。

朱由校打量著李雲道的辦公室,微笑真誠:“李市長的辦公室當真是簡樸,如果不是從你們公安局大門走進來的,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副市長兼公安局長的辦公室。”朱由校是有感而發的,李雲道如今是副廳級乾部,朱由校進過很多副廳級乾部辦公室,像眼前這般簡潔大方、所有布置都以工作效率讓路的獨無僅有。而且朱由校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年近五十,如今才不過正廳級,而眼前李雲道才三十出頭,此時已經是副廳級,前來能走到哪一步,朱由校想想就會覺得汗顏。

陳曦在一旁默不吭聲地燒好水就很有眼力價地退了出去,李雲道則微笑著親自給朱由校泡茶:“一個辦公的地方而已,怎麼著能提高效率就怎麼著來,隻要不是太不能見人,我都無所謂。反正都是乾活嘛,能早點乾完,就能騰挪一部分精力做些其它的嘗試。”

朱由校點了點頭,他早就聽說過李雲道跟蔣青天還有自己那位堂兄之間的糾葛,他跟朱梓校不是一類人,從本質上來,他是旁係,所以他沒有朱梓校的囂張跋扈,而是更像自己的父親,人民大學名校畢業後考公務員,而後一步一個腳印地慢慢地走到如今翼北省會一個區的團區委書記的位置。這次朱奴嬌的事情由自己出麵,這一點令他也很詫異,但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興奮,因為這意味著父親進入到朱家的權力核心序列後,自己的地位也隨之開始水漲船高。也許這一次江州之行,就是一次未曾事先申明的考驗。

“李市長,這次來江州,是應大爺爺的吩咐,為嬌姐的事情而來。首先,我代表朱家為最近發生一係列事件向你致歉,其次帶來大爺爺的問候,大爺爺說了,嬌姐在京城和江州給你造成的一切損失,由朱家一力承擔。”朱由校很真誠地看著李雲道,隻是他從這個微笑飲茶的年輕副市長臉上看不到半點情緒波動的端倪,更看不到傳說中此人的暴戾和嗜血。關於朱梓校的死,朱家內部也有很多說法,但無疑新入朱家權力核心的朱其風是最能接近真相的幾個人之一。朱由校知道朱梓校在李雲道的數輪交手都落於下風,最後一次居然把命都搭上了,哪怕不是李雲道親手殺的人,但都知道,這不過是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的隱情。

李雲道笑了笑:“京城的一輛車其實算不上什麼,那件事就算了,隻是她打傷了我視為手足的一名手下,動了手術進了icu,差點兒命都沒了。”一句話,李雲道說得風淡雲清,但朱由校卻聽得一背脊的冷汗,這家夥還真跟傳說中的一樣,對於這些勳貴世家是一丁點的麵子都不給,此時朱由校開始隱隱有些同情當年的蔣青天和朱梓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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