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夏俊龍嘿嘿笑著道:“我就說嘛,身經百戰的李副市長哪有那麼容易死呢?而且我先前還特彆奇怪,為啥就讓我們看遺體,現在明白了,根本就沒有遺體!”
馬文華話風一轉:“好了,消息我已經宣布了,從追捕行動仍然不能停止。李雲道同誌之所以出此下策,也就是為了將計就計,徹底地麻痹我們的對手,不趁著這個大好的機會抓住凶手,等她偷渡出去了,很多事情就無法預料了。”
夏俊龍問道:“馬書記,李市長如今在什麼地方?安全嗎?”
馬文華笑道:“那就要問他自己了,剩下的戲你們接著演,可千萬不要穿幫了,陪你們演了一晚上,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補覺是不可能了,回去洗個熱水澡,我還要回市委那邊處理一些事情。記住,最多還有兩天時間,最遲明天晚上,我就會宣布消息辟謠,你們應該也清楚,雲道如今是省管乾部,真到了省裡,很多事情就不是我們自己能控製的了。”
說完,馬文華便離開了會議室,剩下夏俊龍、傅應國和袁朗三人大眼瞪小眼。
“這還真像是局座大人能乾得出來的事情!”袁朗失笑,這種從穀底直接攀升到巔峰的心情,讓他有些說不出的無奈,“隻是馬書記是省委常委,怎麼也跟著咱們局座大人胡鬨呢?”
“慎言!”夏俊龍是老資格了,看了袁朗一眼,小聲道,“你們不覺得馬書記和咱們這位年輕的副市長玩的這一票,有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在裡頭?”
“醉翁之意不在酒?”傅應國皺了皺眉,“老夏,你的意思是……”
“噓!”夏俊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是上層之間的事情,咱們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傅應國想了想卻道:“也許這原本就是馬書記的意思。”
三人若有所思地同時點頭,於是一場自編自演的死亡事件在三人心目中就變了省委常委、市委書記馬文華的授意。知道了李雲道還活著,三人就輕鬆了不少,但按馬書記的吩咐,戲還是得演到明天晚上,所以三人商定後,由夏俊龍主持追捕凶手的工作,傅應國和袁朗全力配合。
王虎是回家洗了個澡才回到這間會議室,一看到夏俊龍這位老領導似笑非笑的眼神,這位刑偵支隊長頓時就明白,看來老領導已經知道了,一問之下,才曉得馬書記揭迷底,頓時也鬆了口氣——一個保守著秘密其實是一件特彆辛苦的事情。
“夏局,昨天晚上新華街那片很‘熱鬨’啊!”王虎灌了一大口茶水,笑著說道,“據說本地幫和東北幫打得不可開交,砸了不少東西。”
夏俊龍奇道:“你聽誰說的?”
王虎道:“我在新華街有線人,一早就給我打電話了。”
夏俊龍想了想道:“你們現在誰能聯係上李副市長?”
傅應國和袁朗同時搖頭,最後袁朗想了想道:“除了馬書記,有一個人應該可以。”
他看向王虎道:“你們快速反應小組的夏初。”
王虎笑道:“其實我一直跟局長保持著聯係,咱們這兒的最新消息,已經第一時間傳遞給了局長。據說昨兒晚上,他就在新華街。”
傅應國奇道:“他跑去那種肮臟地方做什麼?”
王虎神秘一笑道:“昨兒晚上新華街的熱鬨非凡也許就跟局座大人有關係。”
眾人恍然,原來李雲道在下一局一石三鳥的棋。讓王虎繼續跟李雲道保持聯絡,他們三位副局長還有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如何把戲演下去!待會兒就要到上班時間了,其他人馬上就要來上班了,可不能因為演砸了而耽誤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