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到省裡後,李雲道似乎一下子就清閒了起來,打黑辦目前還在議程中,廳裡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由原來的常務副廳長把控著,跟以前的生活相比,自己這個突然空降下來的代理廳長清閒得令人發指。
李雲道的傷勢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寧若妙毫不猶豫地搬回了自己的住處,恢複了以往每天早上來做早餐的慣例。如此李雲道自己倒也樂得自在,畢竟跟自己老婆安排的大管家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又是一個漂亮得足以令眾多雄性牲口垂涎三尺的職業女性,李雲道雖對自己的自製力有足夠的信心,但是在蔡家大菩薩遠在邊境、阮鈺遠在美國的前提下,自己這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會不會某天喝多了就乾柴烈火了,他自己也說不好。所以寧若妙搬走,倒是讓李雲道鬆了口氣。
回到家,桌上四菜一湯早已經備好,李雲道心情好,特意拿了一瓶江州老窖自斟自飲——下午跟俞旻楠的一番暢聊,足以讓他的愉悅保持好多天。
才喝了兩口酒,門鈴就響了。李雲道狐疑皺眉,在江州知道自己住處的人並不多,物業上的事情大多也是寧若妙負責打理的,而寧若妙自己是有鑰匙的,犯不著還要按門鈴,會是誰呢?
透過貓眼,看到門外張牙舞爪的古可人,李雲道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小姑奶奶怎麼又來了?李雲道並不想跟古可人走得太近,這個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自己一口氣吃了蔡桃夭和阮鈺兩大美女,在京城已經算是犯了眾怒,如果哪天忍不住把古可人給禍禍了,李雲道估摸著不用那些老爺子拔槍,京城那幫嘴上喊著古姨心裡卻盤算著彆的心意的牲口們就能用口水把自己淹死。本打算躡手躡腳地回去吃飯,反正這女人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人,卻聽到門外古可人囂張大呼:“李雲道,你再不開門老娘就讓人卸了你家防盜門,以後你就彆想再裝什麼門了!”
李雲道知道這娘們兒說得出做得到,苦不堪言,真不知道這個以前隻鑽在錢眼裡的女人怎麼沒事兒老跑到江州來。打開門,卻不得不換上一副笑臉:“哎喲,古姨,怎麼是您?來來來快請進。”縱使有一百個不樂意,李雲道還是不得不請人家進來,好歹也曾經患難與共過。
進了門,這踏著高鞋的娘們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把鞋甩到兩邊,哎喲喲地叫著:“什麼破牌子,還紐約名設計師,穿在腳上還不如咱們京城的老布鞋!”
李雲道很有眼力價地送了一雙拖鞋上來,古可人看了一眼皺眉道:“彆人沒穿過吧?”
李雲道連忙向偉大領袖發誓:“嶄新的,不信你聞聞!”
看李雲道把鞋放在自己鼻子上嗅嗅,古可人算是相信他了,嗅了嗅鼻子:“你喝酒了?”
李雲道指了指餐桌:“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可惜天還沒完全黑,沒法舉杯邀明月!”
古可人起身,像母獅子視察自己的領地一般:“喲,還四菜一湯,挺豐盛啊!姓寧的小狐狸精把你伺候得不錯嘛!”
李雲道嘿嘿陪笑:“寧若妙是個實心眼,阮鈺讓她每頓四菜一湯,她就真的每天變著法子來。”
古可人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哼聲,大刀金馬地在李雲道剛剛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碗筷,酒杯!”
李雲道沒辦法,隻能像小二一樣伺候著這位古家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