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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四眼咬著牙,眼中的恐懼足以令人心悸。
李雲道唇角輕揚:“人在哪兒?”
姚四眼捂著大腿上的傷口:“不知道!”
李雲道又抬起槍口,這一次對準的是姚四眼的眉心。
“雲道!”一隻纖纖素手將李雲道拿槍的胳膊壓了下來,孔家女子微微皺眉,看著那姚四眼道,“趙義在裡麵?”
姚四眼看著孔藍翎張了張嘴,似乎心中正在天人交戰。
孔藍翎解下脖子裡的絲巾,遞給姚四眼道:“係在傷口的上方。”
姚四眼感激地點了點頭,劇烈的疼痛讓他的一張胖臉早已經擠得變了形,接過絲巾,好不容易從嗓子眼裡憋出兩個字:“謝謝。”
李雲道往前踏出一步,早已經嚇破膽的姚四眼踉蹌著往後退了數步,幾名早就及時趕過來的安保將他扶住,卻無一人敢上前。連姚四眼上來都在大腿上挨了一槍,他們也很清楚,自己這些無名小卒湊上去,頂多隻能算是炮灰。
“姚四眼,再給你一次機會。”李雲道似笑非笑地看著姚四眼腿上的傷口,眯了眯眼,“你應該知道,像你這樣的涉黑人員,我殺過很多,多你一個人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彆把所有人都當傻子,王小北受傷的事情裡你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彆人不清楚,我覺得我知道還是不知道?”
姚四眼艱難地閉上了眼睛。自王小北被人從長城俱樂部抬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麻煩遲早會來的,隻是沒有料到,來的居然是這位煞星。如今橫豎是死,還不如死得壯烈些。
李雲道一手抱著睡夢中的小孔雀,一手拎著槍,緩緩走向姚四眼。幾名安保心中大駭,他們顯然也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身份不一般,否則怎麼敢在長城俱樂部這種往來無白丁的地方公然行凶傷人。
槍身輕輕拍打著姚四眼肥碩的臉,李雲道笑得意味深長:“沒想到你還有那麼一點骨氣。算了,這一槍就當我給王小北收的利息。你當真以為自己跟王小北踩坑的事情沒半毛錢關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應該心裡清楚。你的命我暫時掛在賬上,哪天心情不好了,沒準兒再回來找你拿。”
“好大的口氣!”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走廊儘頭的包廂裡傳出來,幾個年輕人簇擁著一個麵色陰沉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緩緩鼓掌,“厲害厲害,果然是老王家的野種,有點意思!”年輕人長相倒是不俗,尤其是那對眸子,跟千裡之外的某位封疆大吏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雲道看著那青年,淡然一笑:“上一個這麼說話的人叫朱梓校,現在他正在閻王爺那兒報到。”
“乾掉區區一個朱梓校,就把你牛幣成這樣了?”那青年冷笑:“你要是有膽子殺人,可以試試看。”
李雲道歪了歪頭,微笑道:“你就是趙平安養在外麵的兒子?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趙義長得跟趙平安很像,但生世卻很離奇,趙家一度無法確定,他的父親是趙平安是趙家的某些同宗兄弟,直到做了dna的檢測才算真相大白。聽李雲道提及父親,趙義的仿佛被人擼了逆鱗般,眼中凶光大現:“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給我掌嘴!”
話剛落音,一個黑影便從他身後竄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李雲道,快如閃電,聲勢如雷。
這一巴掌如果真的扇在李雲道的臉上,起碼要掉一半的牙。
這世上似乎永遠都不缺少一些自恃實力了得,最後卻被狠狠打臉的家夥。
黑影沒有料到的,那把槍又響了。
這一次是連開四槍,每一槍都恰好擊中黑影的肋骨,子彈的巨大力道將那黑影瞬間擊得倒飛出去,最後轟然落地。
“華夏的領土豈是你們這些雇傭兵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李雲道扯了扯唇角,緩緩一步向那不斷呻吟的雇傭兵走去。
那是一個南亞人,比普通華夏人更黝黑的皮膚和深陷的眼窩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那雇傭兵見對手不依不饒,強忍著肋骨上傳來的劇痛,翻身站了起來,從靴子手中掏出一把三棱形狀軍用刀,不等李雲道靠近,便如同豹子一般,咆哮一聲,繼續撲了上去。
“住手!”趙義的瞳孔猛地收縮,因為他看到那雇傭兵在柱子上借蹬了一腳,整個人向著站在後方的孔家女子撲了過去。趙義此時也是亡魂大冒,他不想想象,如果連孔藍翎也出了什麼事情,趙家將麵臨著什麼樣的災難,哪怕是吳家那位的怒火,都會給自己和趙家帶來無窮無儘的麻煩。
那雇傭軍動作極為敏捷,電光火石間,那刺尖幾乎離孔藍翎的胸口不過數寸。
砰砰砰!連續三槍!
第一槍打在三棱形的刀身上,第二槍打在那雇傭兵的手腕上,第三槍子彈從那雇傭軍的太陽穴穿過。
慣性任何帶著他的身體往孔藍翎衝去,孔家女子的瞳孔也開始收縮。
突然,她身子一晃,有人抄住了她的腰,那仍舊濺著血的屍體堪堪與她擦身而過。
“小心,被這種人的血濺到,就不美了!”那家夥剛剛開槍殺人的家夥居然還有心思說笑。
隻是場景有些詭異,這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懷抱美人,身後不遠處是那具死透的雇傭軍屍體。
“你……”趙義的雙眼露出一絲恐懼,一言不合就殺人?京城的紈絝有自己的規則,打架歸打架,但很少會到動刀動槍的地步,眼前的李雲道上來二話不說就敢開槍,這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此時他才隱隱感覺到,彆人給李雲道起的“李閻王”的綽號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喊出來的。他的手也開始摸向後腰,那裡有一把槍,這是家裡配發的,有正兒八經的持槍證。
眾人瞠目結舌中,又是一聲槍響。此時所有人才發現,這位年輕的省長助理開槍幾乎不需要瞄準,抬手便是一槍,但幾乎百發百中。
趙義握著小臂,慘叫聲驚動了很多今晚還逗留在長城俱樂部的人。前陣子王小北受傷的事情餘波未了,又出了什麼事?這長城俱樂部當真是誰都敢來踩踩場子的地方?
很多人沒有認出李雲道,但認出了被李雲道護在身後的女子,於是有些想站出來說話的人便縮了回去,哪怕趙義握著小臂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血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來,他們也仍舊沒有上前一步。
現實往往就是這樣,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當王小北被人陷害時,麵對如日中天的趙家,沒有人站出來。同樣,趙義如今麵對帶著孔藍翎的李雲道,也沒有人站出來主持公道。因為這世間的公道,本就是用實力來詮釋的。
李雲道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趙義,我不知道是誰慫恿你來對付王小北,也不知道你還有你背後的一些人到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但是,老王家就算沒了跟趙老爺子平起平坐的長輩,卻也不是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都可以踩的。如果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看最後誰死得更慘一些。”他指了指那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而後一步一步地走向趙義,原本圍在趙義身後的一群紈絝青年們驚得不約而同後撤數步,隻留下趙義一人在原地怒目瞪著向自己走過來的李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