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藍天白雲678、小寶他爹,將昨晚的月票風騷延續至今天!)
綠荷師姐的蘇幫菜是李雲道在江州時最惦記的事物之一,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頓,食指大動的某刁民自然不會客氣。在得知李雲道接下來會起碼兩年都待在京城時,綠荷師姐更是開心得往李雲道碗裡又夾了兩隻大蝦。不能碰太多葷腥的老爺子很是不滿意地瞪了自己的女弟子兩眼,綠荷笑盈盈地往老師碗裡夾了些綠葉蔬菜:“老師,多吃菜!”
李雲道本想陪綠荷洗碗,卻被愛害羞的師姐推去陪老爺子散步。看外頭天色已晚,李雲道也的確不放心老爺子一個人去未明湖畔,便隻能依依不舍地留下那道綠色的倩影獨自在家,跟上了老爺子的步伐。
黃昏,華燈初上。穿過距離彆墅不足兩百米的一道小門,便是京大的校園,再沿著那銀杏林走一陣子,便是華夏人人皆知的京大未名湖。也許是年紀大了,老人開始有些駝背,這讓李雲道不禁想起多年前老頭子用學位證書誘騙這個關門弟子的可愛模樣。他佝僂著腰背,背著手,走向那冬日傍晚中波光粼粼的未名湖畔。
眺望那博雅塔,老人指向那座建於上世紀二十年代的古樸佛塔,笑著道:“知不知道,為什麼在京大這樣一座高等院校校園裡,會出現一座佛塔?”
李雲道看向那仿照燃燈佛舍利塔而建的十三級佛塔,搖頭不語。
老人笑著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隻要研究過這座學府的人應該都聽過這個故事。1924年,為了向全校供水,當時要建一座水塔,有人建議,既然是在著名的京大中建水塔,就一定要建一座帶有中國特色的古塔才能與這未名湖相得益彰。但也有人說,古塔大多都是建在佛寺中的,建在一座高等院校中就太突兀了。於是,當時校方向很多社會名流征求了意見,最後才決定造這座古塔。如今曆經風雨近百年,這座當年還有人質疑的古塔卻成了未名湖畔最永恒的經典。”
李雲道看著那塔,又看向老爺子:“老師,你的意思是,讓我做這座塔?”
老爺子撫須而笑:“都說你悟性極高,果然儒子可教啊!在京城的這段日子,有空便來聽聽課!我這把老骨頭,趁著還能走得動路,說得了話,就該幫著國家多培養一些人啊!自然科學上我說不上課,但是社會科學領域,我還是略懂皮毛的。治國嘛,多數還是治人,治人說到底,其實最後用得最多都是社科領域的知識。多看看,多聽聽,多學點,沒有壞處!”
傍晚的未名湖畔有不少遊人和學子,夜風中,李雲道陪著老人繞湖一匝,回到京大給老人貼心安排的彆墅時,卻愕然發現有個人在門口敲門。
吳廣!
李雲道無名火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揪住那吳廣的後衣領,那吳廣腳下一個踉蹌,便被李雲道順勢扔向巷口。
“老師,您先回,我跟吳先生好好聊聊!”李雲道衝老人微微一笑,轉身看向那吳廣時,殺機頓生。那日綠荷師姐受儘委屈,如不是師姐求情,李雲道撕了這廝的心都有,哪裡還會當真放他一馬,卻不料這家夥居然還敢來糾纏綠荷師姐,想起這遭,李雲道便愈發憤怒。
“李雲道,你敢!”吳廣不知從哪兒生出的勇氣,直瞪著李雲道,“你有種天天來這兒當門神,否則我天天來!”
李雲道怒極反笑:“是不是上次薛紅荷還踩你踩得不夠狠?”他的目光移向吳廣身下某處,看得那吳廣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吳廣冷笑著看向李雲道:“我離婚了,所以我有權利再把綠荷追回來。”
李雲道蹲下身子,冷冷望向吳廣:“你現就豎起耳朵給我聽清楚了,往後你要是再敢打綠荷的主意,我會讓你後悔當個男人!”
吳廣再度冷笑:“李雲道,這世上不是就你一個人會動手的。”
話剛落音,李雲道就感到腦後突起勁風,連忙側身,堪堪躲過了一記橫掃,借著路燈光,李雲道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邱無衣。
李雲道猛地皺眉,怎麼是這個大腦不正常的瘋子?
邱無衣冷冷看著李雲道:“放開他。”
李雲道輕笑:“你什麼時候當了趙家的走狗了?”
邱無衣居然也不生氣:“錯了,是他成了我老大的走狗,我的任務是讓他活著。”
李雲道詫異道:“老大?”
邱無衣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個你不想惹也的確惹不起的人。”
李雲道放開吳廣,看著邱家的長發青年,心中頓生疑竇,吳廣這回又投靠了誰?他與趙如穎離婚,自然不是會是趙家,更不可能是陳家。
邱無衣冷冷望著李雲道:“我不想殺你,所以你最好也離我遠一點。”
李雲道指了指吳廣道:“如果他再出現在這裡,我不保證我會采取什麼手段。”
邱無衣輕哼一聲:“腳長在他的身上。”
李雲道笑了笑:“如果不信,大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