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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團圓飯。
今晚的四合院出奇地熱鬨,但最開心的當屬兩個孩子。
天空無月,站在四合院的池畔,也隻是偶見幾顆忽明忽暗的星。
熱鬨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對於這句話此時理解最深刻的,應該就是獨自一人站在池畔仰望星空的樂天。這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也隻有在每縫佳節倍思親的時刻,看到彆人一家團聚時才最為深切。
身後響起腳步聲,樂天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在這座四合院裡,也隻有李雲道會在這個時候想起自己。
“我猜你這會兒想的一定不是小姨子。”自從知道胖子跟梅灼薇的事情後,李雲道時不時便會把這事兒拿出來膈應胖子,他也知道,在這件事上,樂天其實並不是特彆敏感。
樂天回頭笑了笑,一反常態地沒有做出作揖求饒的樣子,而是輕歎了口氣道:“在蜀中,我們家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涮火鍋!一家子人圍著熱騰騰的火鍋子坐著,就像你們這樣!”
李雲道扔了枝煙過去,胖子接了,卻搖了搖頭,把煙拿在手裡道:“不抽了!抽了便更想回家了。”
李雲道便陪樂胖子蹲在冬日裡一片枯荷的池塘旁,看著遠方的星辰道:“你真的隻是來京城讀書的?”
樂天錯愕的看著李雲道:“你什麼意思?”
李雲道嘿嘿一笑,指著西邊的方向道:“沒什麼特殊任務?”
樂胖子也嘿嘿笑了起來:“我倒是想啊,關鍵是人家把我頭上所有的職務全拿掉了,我跟你兩個人,應該是這一屆裡頭為數不多的兩個無官一身輕的。”
李雲道卻笑道:“其實覺得這樣挺好,沒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地方事務,也才能真正定下心來學點東西。否則這邊上著課,還要惦記著地方上的那點事情,處理不好,最後沒準兒兩頭都落空。”
樂天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不過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這般灑脫的,也不是人人都有你這般的運氣,蔡桃夭,阮鈺,居然連齊褒姒也……唉,真要讓班上的那幫牲口知道了,沒準兒還要氣死個人了。”
李雲道苦笑:“都是我不小心犯下的過失。”
樂天卻認真看著李雲道,問道:“我乾紀檢的,你就不怕我舉報你?”
李雲道笑了笑:“不怕,因為你不會。”
樂天看著他問道:“你才認識我幾天?”
李雲道很認真地數了數:“從報到那天算,到現在整四十九天。”
樂天笑著問:“你覺得四十九天便能完完全全地了解一個人?”
李雲道卻輕笑著道:“我看人很準。”
樂胖子撇嘴:“彆給我戴高帽子。”
李雲道認真道:“不用我給戴,你的帽子本身就很高。”
樂天搓搓手:“我當你是在誇獎我。”
李雲道笑道:“不用我誇,你也一樣是有三個北清本科學位的天才。”
樂胖子指出肥手指著李雲道:“哪天你要是違紀了,我也不會放水。”
李雲道點點頭:“我不會為難你的。”
樂天居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這我知道。”
幸福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否則我們也不會耗費畢生的心血去拚命創造和挽留那些幸福的片刻。
大年初二,齊褒姒再度飛去了俄羅斯。
大年初三,蔡桃夭重回西北。
大年初四,阮鈺因為中美貿易談判的事情,連夜飛往紐約。
到大年初五連顧小西都飛去了魔都的時候,四合院裡隻剩下李雲道和樂天兩個閒得蛋疼的家夥。
“無聊啊!”樂胖子站在四合院的正中央,衝著藍天白雲吼了一句。
山穀間的回音還沒結束,樂胖子的手機便響了,接了個電話,樂胖子跟見了鬼似的跑進書房,氣喘籲籲:“不好了不好了,殺過來了!”
正在書房裡讀著一冊《曾國番家書》的李雲道抬頭看向胖子,不解道:“什麼殺過來了?”
樂胖子的臉色很難看,用一根肥碩的手指指著天空:“梅灼曦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