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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長頭發的邱無衣今晚心情不錯,他已經在街口覓得一處羊肉鍋仔店,隻要吳廣來京大這邊,他就安安靜靜地在羊肉鍋仔店靠櫥窗的位置找個桌子,叫上一百塊的白切羊肉,配上白菜和粉絲,比大冬天站在呼呼的西北風裡等人要強得多。
他今兒是看著吳廣被那薛綠荷用掃帚趕出那條小巷的,這讓正對小巷看到此景的他,把剛剛吃進嘴裡的羊肉裹帶著白菜都給笑噴了出來,引來店中無數客人的白眼。但他依舊很開心,在他看來,性格孱弱得如同山間小鹿的女子就應該用沸水澆在這無賴玩意兒的頭上。吳廣與薛綠荷的過往,在站在巷口等人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聽得耳朵生繭了。卑鄙如斯的吳廣,當年居然用自己喜歡男人而不喜歡女人的借口,騙薛綠荷離了婚,離婚不足三日,便轉而投入了趙如穎的懷抱。從本質上來說,這他娘的就是男人當中該死的敗類玩意兒!
而邱無衣眼中的敗類玩意兒,他今晚心情也同樣很好,哪怕被人用掃帚趕了半條街,他也一樣覺得不虛此行。至少,綠荷已經用一種激烈表達情緒的方式來應對自己,這是好事。女人是一種感性的動物,如果她會恨你的話,那麼某一天,也不是沒有由恨轉愛的可能性。
時不時來趟京大外的小巷,這對吳廣來說,似乎已經成為了調劑生活和心情的一種方式。那淳樸得依舊如同一張白紙的女人,在他眼中就好像可以任意揉捏的橡皮泥。隻是,現在距離任意蹂躪這塊橡皮泥,還需要一點時間。
跟趙如穎離婚後,吳廣便住進了西單的上國闕,兩百九十六平米的房子總價接近五千五百萬,曾被京城媒體戲稱為連衛生間也要近兩百萬。
客廳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西單,每每站在這裡,吳廣便有種大權在握的滿足感。人,有時候不得不犧牲一些東西,哪怕是自己認為最珍貴的。那年,他犧牲了婚姻,換來了如今的這一切。他並不後悔,相反有些驕傲,這種壯士斷腕式的犧牲,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這是他學曆史研究哲學得出一個結論,古往今來,凡是成大事者,無一不是願意犧牲一切的人。
吳廣給自己倒了一杯波爾多紅酒,稀缺年份,配些冰塊,稀釋了酸澀,增加了清甜,這是吳廣很喜歡的一種口感。晃著如血一般液體的高腳杯,他站在那窗前,悠然自得。
一條微信打斷了他的悠閒時光,是語音,摁下播放,便聽到一個充滿磁性的深沉男聲:“要加快進度了。”
吳廣皺了皺眉頭,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被一個人呼來喝去的感覺,可是,他如今卻不得不臣服在那人的腳下。畢竟,那人的身份放在那兒。
他也想發語音過去,說了一句“收到”卻又放棄了,重新鍵入兩個字“收到”,感歎號。
他有些惱火地將手機扔到沙發上,剛剛的悠閒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卻是無儘的焦慮。
在窗口不斷徘徊的吳廣並沒有注意,西單某個可以看到這個窗台的街口,風中站著一個穿著風衣的年輕男子,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這處窗口。
離得太遠,吳廣看不到那正投向自己的目光,握了握拳,轉身走回沙發,拿起桌上的藥瓶,倒出兩粒送入口中,而後長長歎息一聲。幾年前的那場衝突,自己一度變成了京城那些豪門深宅裡最大的笑話,最令他恨之入骨的是薛紅荷踩的那幾腳,直到如今,他尚且不能人事,這成為了這幾年深埋在他心中永遠的痛。他要報複,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不僅要狠狠摧殘將那薛氏姐妹,更要在那李雲道臉上甩上幾記耳光,最好再跺上幾腳,就如同那日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一般。
諾大的房子裡空蕩蕩的,吳廣看了看那手機,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對,在蹂躪那薛家姐妹前,自己必須先拿到那人要的東西,這將是自己的投名狀!
一個被趙家拋棄的人,如今還能在京城有立錐之地,他很清楚,自己如今還能活著,都是因為那個人。
吳廣恨恨地在沙發上錘了一拳,這讓他覺得還不解氣,所以他徑直來到地下車庫,這裡停著那輛保時捷凱曼,這是跟趙如穎離婚的時候,那位趙家旁係女子不屑地扔給他的。吳廣向來認為,千錯萬錯,錢財這種東西是萬萬沒有錯的,既然趙如穎大方到把房子和車給自己,那他便大大方方地欣然接受,否則如何對得起自己當年為了跟趙如穎結婚而撒下的彌天大謊?喜歡男人?嗬嗬,吳廣在摁下車鑰匙的那一刻扯了扯嘴角,喜歡什麼都不重要,男人最重要的是彆忘記了自己想要什麼。
車子開出地下車庫的時候,吳廣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抑製不住某種想要把這個世界撕成碎片的衝動。這種感覺很暴虐,但卻讓他覺得很安全。
他開車繞著西單轉了兩圈,確認邱無衣那隻跟屁蟲並沒有跟上來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一腳油門便上了環線高架。
京城,有可以俯視這世間的高大存在,也有那掙紮在下九流行業裡的無名小卒。
京郊。吳廣將車子停在一處靠近十一號線的停車場,步行進入一處魚龍混雜的城鄉結合地帶。這裡的路麵坑坑窪窪,雖已入夜,但路兩旁的大排檔生意紅火,時不時便能聽到那些排擋裡的傳來的劃拳聲和帶著異鄉口音的勸酒聲。
這些,都離西裝革履的吳廣很遠。而本身一身昂貴西服的他,就與這樣一處地方顯得格格不入。但每每走進這裡,吳廣都很開心,因為隻有在這裡,他才能釋放真正的自己。
他的目的地是一處開在這三不管地帶裡掛羊頭賣狗肉的溫泉會所。穿過兩側寫滿“拆”字的胡同,他站在一個寫著某某溫泉會所的破舊樓房前,站在門口抽煙的猥瑣漢子一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後搓搓手便興奮地湊了上來:“哥,今兒得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