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此時披頭散發,兩頰微微有些腫脹,一隻眼窩也已經烏青,那薄如蠶絲的和服下麵,更布滿了那人用皮帶抽出來的傷痕。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的錢我一分也不要,我求求你……”薇薇雙手合十,跪在地上邊流淚邊乞求眼前這個模樣斯文卻暴虐如野獸的男人。她萬萬沒有想到,走入房間後會是這樣的非人待遇。剛剛那幾拳狠狠砸在自己的胸口,幾乎將要把自己的肋骨砸斷。可是這人依舊不依不饒,如同一頭見了血的瘋狂公獅。
“不要?”吳廣扶了扶眼鏡,緩緩卷起自己的衣袖,“不要急,還早!”
姑娘痛哭不已:“不要啊……我也是爹生媽養的……不要啊……”
吳廣一臉猙獰地揮動手中的皮帶:“爹生媽養?我難道就不是嗎?我難道就是活該被你們踩的畜生牲口嗎?”
那皮帶劃過姑娘的臉頰,馬上就是一條條紅色的血印。
“哈哈哈……求我啊,求我放過你啊,野種!你這個野種!”吳廣瘋狂地嘶吼著。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吳廣的暴行,也讓嘶嚎哭泣的姑娘得以喘息。
一絲疑惑掠過吳廣的眼眸,皺眉問道:“誰啊?”
門外沒有人應答,吳廣緩緩走向門邊,又問了是聲:“是誰?”
門外那人又敲了敲門。
“誰?”
“送果盤的!”門外那人終於回答了。
吳廣鬆了口氣:“等一下!”
他將皮帶放回床上,也不去管那縮在牆角渾身顫抖的姑娘,反正從門口的位置是看不到那個角落的,就算被看到了,他也無所謂。
這是生意,一個打,一個挨,他覺得很公平!
吳廣剛打開門栓,便被轟地一聲,有人一腳踹開那門,吳廣避之不及,卻被那木門的巨大力道狠狠砸在鼻梁上,整個人也往後倒退出四五步。
一個穿風衣的人影閃進房間,而後飛快帶上門,插上門栓。
吳廣被擊中鼻梁,那裡人麵部神經的交彙處,他還沒看清那人的模樣,便瞬間眼淚鼻涕齊流,弓著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可是等他看清來人的麵容時,便如同赤身墜入冰窖一般,從頭涼到腳。
“李……李……”
那穿著風衣的青年將手放在唇角:“噓……我在門口站了小半刻,你就已經喊了我的名字足足有六次!嗯,還有十次叫的是薛紅荷的名字。”
吳廣渾身顫抖,這裡碰到李雲道,讓他有種被人剝光了衣服扔在大馬路上的感覺。
李雲道掃了那蜷縮在角落時的姑娘一眼,而後一聲歎息:“人家都說了,都是爹生媽養的,你偏偏還要這般……罷了,舊賬新賬,今兒統統一起算!”
吳廣猛地竄到那衣櫃旁,飛快打開衣櫃,從隨身衣物裡掏出一樣事物。
縮在角落裡的姑娘瞳孔猛地收縮。
槍!
這樣的事物,離她的世界太過於遙遠。
“李雲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吳廣拿著槍的手卻在顫抖。
李雲道微微側了側腦袋:“你確定你要在我的麵前玩槍?”
吳廣獰笑,打開保險:“你要是有銅皮鐵骨,可以試試。”
他的手緩緩扣動扳機。
那血花飛濺的場景,他做夢都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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