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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多數是不會咬人的,但瘋狗卻極少不咬人。當一個人變成一條瘋狗以後,所有的道德和法律框架對他來說都是一紙空文。
李雲道突然發現今天的吳廣跟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眼神裡的那股子炙熱和瘋狂是之前的吳廣所不具備的,尤其是他看向自己和薛紅荷的眼神,居然多了一股子嗜血的味道。
靠著牆,吳廣大笑:“李雲道,薛紅荷,有種你們今天殺了我,否則我天天來!”
李雲道皺眉,薛紅荷又欲上前,對於從小在陳家耳濡目染地學過諸多搏擊技巧的她來說,乾掉一個弱不禁風的吳廣簡直易如反掌。
“等一下!”李雲道攔住薛紅荷,因為他看得出,這一次吳廣幾乎已經存了必死之心。看來,吳廣背後的那位,很可能已經做出了某些決定。
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了,那麼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令他恐懼的呢?
李雲道將薛紅荷拉到自己身後,自己卻緩步走向吳廣,看了看四周:“咦,邱無衣沒跟著你?”保鏢邱無衣不在,李雲道基本就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吳廣臉色微變,但轉瞬眼神又變得瘋狂起來,滿是血絲的眼睛狠狠瞪著這個他恨之入骨的青年:“就算邱人妖不在,難道你還真的敢殺我不成?”
李雲道輕輕歎了口氣,走到那吳廣身邊,蹲下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吳廣的臉色陡然大變,眼中那股子瘋狂瞬間消失殆儘,望向李雲道的眼神裡卻是無窮的絕望。
他轉向綠荷,又看了看薛紅荷,自言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留給你們……”在他看來,找到那些東西的希望都應該在薛氏姐妹們的身上。有執念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認定了便使足了勁頭往前衝,對於被某個人放棄的吳廣來說,薛綠荷幾乎就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薛紅荷輕哼一聲:“自作聰明。”
綠荷輕歎口氣,上前一小步:“阿廣,爸媽去世的時候我和紅荷都還小。的的確確未曾留下任何遺物,更不用說你想要的那些東西了。”
吳廣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此前,他已經決定孤注一擲了。就算自己最大的把柄握在李雲道的手裡,但隻要自己拿到了那樣東西,就算自己不開口,身後那位大人物也會主動出麵。在那位鷹派人物的麵前,就算李雲道再如何強勢,必要的麵子還要給的。
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做人的機會!
可這個希望卻在剛剛被眼前的這些人碾得粉碎!吳廣腦中猛地一聲空白,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萬變。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騙我,你們一定是騙我的!”突然,他從地上猛地竄了起來,那隻仍舊受著助的腿此刻似乎都完全恢複了一般,紅著眼撲向綠荷。
隻是才做出前撲的勢頭,就被原本就在他身側的李雲道伸腳絆倒。
砰地一聲,吳廣撲倒在薛家姐妹的腳下,他卻如同瘋了一般,手腳並用,瘋狂地掙紮著往前爬動:“不可能,怎麼可能不在你身上,一定在你身上對不對,你在騙我,你們在騙我!”
李雲道長長歎息一聲,走了過去,將薛家姐妹擋在自己身後,蹲下看著滿臉瘋狂的吳廣:“走吧,不要再來了,我說過的,隻要你離綠荷百米以內,所以,明天會有人把視頻傳給你認得的每一個人。”
那吳廣癡癡地看著李雲道:“啊?視頻,什麼視頻?哈哈哈哈,我一定會找到的,一定隻要找到了,我就能翻身……一定能翻身!”
李雲道歎氣,如果他是個正常人,他也許還會出手,但麵對一個瘋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那吳廣笑了一會兒,又猛地大哭起來:“怎麼會沒有,怎麼可能沒有……你們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
冷不丁地,他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衝向巷口:“吳千帆,吳千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眾人詫異地望著那個剛剛還在門前朗誦著徐誌摩的吳廣,此時又哭又笑的瘋癲背影,不約而同地微微歎息。
這世上,多的是野心家,但是真正能爬到金字塔尖完成鯉魚跳龍門那一躍的,屈指可數。多數的,都是從那通向山巔的崎嶇路上摔下來,最後粉身碎骨。
瘋癲的吳廣隻是一個插曲,從京大旁的彆墅出來,樂胖子問便拉住李雲道,哀求道:“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李雲道看了看時間,不解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樂天麵色有些哀傷:“廣濟寺。”
樂天是個樂天派,性格開朗,又博學多識,很擅長跟人結交,否則也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便跟那智遠和尚打得火熱,好幾個晚上,兩人都是抵足而眠的。李雲道和樂諾都在派人查那智遠和尚,隻在一天沒查出那和尚有問題,那年輕而風趣的和尚便是樂天的知己,至少在他人生最痛苦和失意的時候,睿智的智遠和尚給了胖子一個暫時躲開這世上紛擾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