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李雲道問道。
那人道:“兩人不都在搞什麼社團嘛,正好今兒兩人跑到同一個地方遊說了,估計積怨已深,不然不會上來就動手的。”
李雲道衝胖子使了個眼色,兩人跟抽煙的幾個哥們兒打了聲招呼就走到了宿舍樓走廊的儘頭,孫曉霖和吳卓恩一個寢室,就住在這間頂頭的宿舍裡。
胖子敲了門,是吳卓恩開的門,看到是李雲道和樂天,甘南的漢子憨憨笑了笑,指了指洗手間,他知道,這兩人應該是來看剛剛打完架的孫曉霖的。
恰好孫曉霖打著一袋冰敷著拳頭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看到兩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嘿,讓兄弟們見笑了,一把年紀的人,還學年輕人動手!”
樂胖子卻道:“動手不分年紀,有人就是欠收拾!”魯肅自視甚高,在班上的人緣並不太好,不過因為他們搞的“地方經濟發展精英俱樂部”吸引了其他班上的一些人,也有一小攢人最近一直圍著他和裘德輝轉悠。魯肅應該是打聽到了樂天的背景,來遊說過樂胖子幾回,但都被樂胖子以李雲道參加啥他就參加啥給直接拒絕了,從那以後,魯、裘二人就一直沒給過樂天好臉色。
吳卓恩給每人發了一根煙,歎氣道:“都是一屆的同學,乾嘛要弄得這麼僵呢?”甘男的漢子是個老好人,這可能跟他乾的民政工作有關係,不願意得罪人。
李雲道看到孫曉霖沒事,這才定心,笑道:“打就打了,也沒什麼僵不僵的。不過看樣子,那位魯書記被你收拾得不輕啊!”
孫曉霖吐出一團煙霧,亮出被冰袋敷著的拳麵,有些紅腫:“也就是現在年紀大了,換成早些年我年輕的那陣子,起碼給他拾掇舒坦了才罷休。”
吳卓恩道:“不過曉霖,咱們還是要小心點,魯肅這個人雖然年輕,但心思陰沉,這次以後,估計他會背後使些絆子啊!”
孫曉霖冷笑道:“弱不禁風的家夥,我以為他有多能打,還先衝上來動手了,幸好我練過。他要是敢背後使絆子那就使好了,我倒不信了,他真以為這會兒是在魯南?”
李雲道拍了拍孫曉霖的肩膀,笑道:“好了,你也收拾過他了,氣兒也該順了,我聽說他都被送去醫務室了,估計要比你慘多了。”
孫曉霖笑道:“放心,我下手有數的。”
李雲道失笑:“看來老孫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不消停的。”
孫曉霖笑道:“下次到長安我帶幾個老兄弟跟你喝酒,到時候給你講講我們年輕時的傳奇,咱們就是乾架,也是有貴族氣質的。那魯肅,不說也罷!”
吳卓恩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又聊了幾句,李雲道和樂胖子才回到自己的寢室。
樂天拉了把椅子,一邊往嘴裡塞著吃的,一邊道:“你說他們有必要嗎,都三、四十歲的人了,嘿,也不知道這事兒如果捅到學校去,學校會怎麼說。”
李雲道聳肩道:“放心好了,學校不會怎麼樣的,組織部的領導也不會說什麼,頂多都叫去訓誡一通,下不為例唄,兩個副廳級乾部當眾乾架,傳出去,誰的麵子上都不好看。”
樂天笑道:“說得也是啊,嘿嘿,我也早就想收拾姓魯的,不過……誒,反正老孫代我們出手了,回頭咱們得請他吃飯!”
李雲道笑了起來:“什麼叫代我們出手?魯肅得罪你了?”
樂天嚼著一片麵包道:“你不覺得那小子的眼睛都要長到頭頂上去了嗎?”
李雲道笑道:“少年得誌的,多數都是這德性,得磨啊!”
樂天道:“你這話說得老氣橫秋的,弄得好像你不是少年得誌似的。”
李雲道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沒有人告訴樂天,從進入體製裡的第一天起,李雲道乾的就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買賣,當年鬥悍匪,之後抓毒販,而後戰恐怖份子又掃黑,基本都是拿命在拚,這當中身心受到的煎熬,豈是魯肅這種背靠團係大樹成長起來的溫室花朵可以比擬的。
晚上,樂胖子果然拉著李雲道和孫曉霖等人一起吃飯,美其名曰“慶功宴”,至於是慶什麼功,所有人心知肚明。
吃飯的地方就選在上次老板跟兩人聊得很投機的燒烤店,車老板一看是熟人,自當招待得格外周到。
孫曉霖和樂胖子兩人晚上喝得最多,一人起碼喝下去了兩打啤酒,李雲道也差不多喝了十來瓶,酒酐之際,樂胖子就慫恿著孫曉霖講一講拾掇那魯肅的過程。在場的都是魯肅看不上的中西部地區來的,沒一人對那位魯書記有好感,也跟著起哄。
孫曉霖拗不過大家,清了清嗓子,正打算開口,就聽到呼啦啦一群剃著青瓜皮的壯漢湧入了燒烤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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