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響起,疤子下意識地去摸刀,卻被鋒哥摁住:“自己人。”
果然,剛剛去幾個不同的方向探查附近情況的幾個兄弟都陸續回到廠房門口。
“鋒哥,最近的住戶都在兩裡地以外。”
“我這邊也一樣!”
鋒哥點了點頭,這地方他是找在京城混的涪城老鄉幫忙找的,沒想到那兄弟做事還挺靠譜,否則以他們幾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彆說找這麼個廠房,估計一上路就兩眼一抹黑了。
疤子將煙頭狠狠地在水泥地上摁滅:“媽的,不等了,我先瀉個火,好幾天沒碰女人了……”
鋒哥皺眉,但卻沒有阻攔疤子,也許讓他先去嚇唬嚇唬那頭“母老虎”,自己待會兒再跟她談心的時候,應該會省力不少。
剛剛探查回來的兄弟朝疤子的背影笑著喊道:“你小心點,彆說母老虎一口給吃了!”
吃了!疤子在心中獰笑,就算被吃了,今兒都要好好嘗嘗這母老虎的滋味!
被縛住手腳的梅沁看到緩緩向自己走過來的疤子,那張原本還算鎮定的俏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驚恐,她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要遭受什麼樣的非人待遇。她甚至想咬舌自儘,可是自己的舌頭卻被口中的襪子死死壓在下方動彈不得。
這幫混蛋!
混蛋,這或許已經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梅沁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彙,如果還在涪城,自己一定會讓這幫家夥不得好死,可是這裡是京城!
“梅老虎,美老虎,嘖嘖嘖,說句老實話啊,在此之前,我還真不知道,讓整個涪城黑道聞風喪膽的母老虎居然是個大美人兒!”疤子桀桀笑著,摸著下巴,圍著被綁在椅子上的梅沁走了幾圈,最後徑直蹲在梅沁的麵前,目光猥瑣地從那裸露的腳趾開始向上打量。
“嘖嘖嘖,都說你快四十歲了,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看看這漂亮圓潤的小腳,看看這光滑的皮膚,梅書記,你不會是為了升官,謊報了自己的年齡吧?”疤子將臭烘烘的嘴巴湊到梅沁的耳邊,低聲笑著道,“不過沒關係,不管你今年是二十八還是三十八,我不在乎,都說四十歲的女人如狼似虎,今兒就讓我疤子好好伺候伺候你這頭母老虎……”
梅沁此時羞憤交加,甩掉梅家派在她身邊的保鏢,她隻是想單獨約見樂家的那個胖子,她看人很準,胖子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心地卻是善良的。如果他肯出麵去勸一勸灼曦,或許那個倔強的孩子還會改變主意。旁觀者清,哪怕灼曦一直不說,但從小如同姐妹般跟灼曦灼薇姐妹一起長大的她又如何不知那麵冷心熱的姑娘其實早就對那樂胖子死心踏地。可是沒想到自己原以為的一著妙棋,卻實實在在在地成了一招把自己送入地獄的臭棋,而生生將自己逼進了死局。
梅沁竭力地昂起自己的頭避開那張臭烘烘的嘴巴,但她卻是這樣,這個刀疤貫穿眉眼的家夥卻越是興奮,那雙不老實的臟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膝蓋。
對於女人來說,生命是重要的,但有些東西卻來得比生命更重要。
梅沁還沒有嫁過人。因為眼高於天的梅家幺女從記事以來,就沒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她曾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不喜歡男人,但仔細考量過後便得出結論——不是不喜歡,而是這世上根本沒有值得她去用心的男人。
所以梅沁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奉獻給了工作,她是蜀中省有史以來第一個文職身份獲得二等功的女警察,又是蜀中省從文職轉向刑偵崗最成功的女支隊長,也是蜀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公安局長。就算升職到地方上當了政法委書記,她一樣在涪城掀起了一場令黑道巨擘們都聞之色變的“掃黑”行動。
不知為何,疤子突然發現這女人眼中的恐懼似乎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剛毅,那冰涼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如果看待一個死人一般。
這不是疤子想象的過程,沒有哪個男人喜歡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哪怕是反抗,也好過如同一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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