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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商務酒店的時候,已是淩晨。
今天發生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場惡夢,這讓梅沁的心情相當糟糕。她其實很清楚,自己是市委書記劉明德手中的一把尖刀,這把刀屠戮了蜀中涪城黑道,如今掃黑落幕,劉明德便用讀黨校研究生的理由將自己支到了京城。
其實她並不後悔之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如果再給她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她也還是會做出幾乎同樣的選擇。
涪城的涉黑勢力此前已經到了不得不清的地步,這一點上,涪城麵臨的問題幾乎跟江州相當,但江州畢竟是省會,而且又在沿海,無論是江南還是魯南,都會從某種程度上給江州的經濟帶來連動的促進效應。
但涪城不一樣,涪城地處內陸,又不是省會,雖然此時已經是蜀中第二大經濟體,但隻要仔細分析對gdp作出絕大多數貢獻的產業就會發現,涪城的發展後勁越來越弱,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外來投資和人才的製約。而在掃黑前,涪城的袍哥幾乎全國聞名,當年震驚全國的幾樁大案也都跟這些袍哥有牽連,如果不進行一次徹徹底底的清理,涪城也許就要在這一輪的經濟發展大潮中失去最好的機會。
所以升任涪城市政法委書記後,在市委書記劉明德的支持下,加上去年京城發出的掃黑通知,她便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掃黑運動。
梅沁從小就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人,認真到幾乎吹毛求疵的程度。每套數學試卷所有的附加題都要完成,八百字的作文必須將句號寫在試卷上的最後一格裡。所以江州的黑道被她當作一張難度係統為九點九的數學附加題。
她解了題,涪城的黑道便死傷慘重。
梅沁今天也受了些輕傷,身上好幾處地方一塊青一塊紫。一回到酒店,她便將已經弄臟的外套脫掉,身上有幾處受傷地方,她到酒店的衛生間裡對著鏡子照了照,幸好都是磕磕碰碰的輕傷。看著鏡子裡那具如今還能拽住青春尾巴的身體,她輕歎了口氣,此生應該沒有哪個男人能征服自己了,哪怕這具身體如今還讓絕大多數同齡人都羨慕嫉妒。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剛剛那人割開捆縛她的膠帶的場景,那一刻,她當真有些恍惚,仿佛那人就像幼時童話裡的白馬騎士一般,在形勢最危急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
對著鏡子梅沁突然輕笑一聲,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讀了言情會流淚的姑娘了,她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殘留的那一抹幼稚的確很好笑。“王子公主從此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的局麵永遠都隻會停留在字麵上,而現實生活裡,王子會背叛,公主會出軌,就算沒有也需要麵對方的磨牙放屁——這對於一個有完美情結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洗了澡,簡單地處理了身上幾處傷口,她便躺在床上看手機上的信息。
有好幾通未接電話,都是家裡派在自己向身邊保護自己的人打的,還有一通是未接來電顯示的是“劉明德書記座機”,她想了想還是將手機電源徹底關掉。
她打算給自己放個假,讓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遠離自己,哪怕隻有一天。
想給自己放這個假的不隻是梅沁一人,很多人都想讓自己喘口氣。
李雲道和胖子回到寢室的時候真趕上了校方和組織部的第二次聯合查房,隻是這一次查得更徹底,每個人都需要核對長相,以防這些地方領導乾部是讓部下或其他人濫竽充數。
李雲道和樂天都順利通過了檢查後,胖子一進寢室就猛灌了幾大口純淨水,咂嘴道:“你今兒開槍的樣子真他娘的帥爆了!”
李雲道正取出箱子,一邊將槍和子彈都重新收好一邊道:“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要當神槍手,的確是需要點天賦,但正常地防防身,隻需要時不時地保持手感就好。”
樂天又拖了自己的椅子過來,倒坐著,將肥碩的下巴擱在椅背上,眨巴著一對小眼睛道:“今兒幸好有你,否則我真不知道回了蜀中,該怎麼跟梅家人交待。”
李雲道將行李箱重新塞回儲物櫃裡鎖好,這才正色道:“梅灼曦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當真看著人家當尼姑去?”
胖子憂傷地揉著腦袋道:“我其實下午正打算跟你商量的,明天我想去趟峨眉山。”
李雲道點頭:“是該去一趟,欠啥都彆欠情債,人家姑娘這一輩子的幸福毀在你手上,你會後悔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