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羽嫂這邊的婚禮正日,起得跟早,更新得也很早!感謝兄弟姐妹們的製服!
應付考試,是一件極費心神的事情,尤其是一天時間,上午、下午和晚上加在一起要應付三門科目的科目,這不僅考驗一個人的記憶力,同時也是對體力的一種考驗。身心俱疲地從黨校走出來的時候,西北方的天空上掛著一輪細如眉黛的上弦月,李雲道掏出那包才抽了一半的利群,彈出一枝點上,火辣辣的滋味入肺,仿佛才從那經濟史學故堆裡爬出來,找到了一絲屬於自己的靈魂。
一人伸過手來,不客氣地從抽出一枝,又將李雲道手上的火機拿了過去,自顧自地點上,便躍上校門口的花壇,眯眼邊抽煙邊打量那輪細細的彎月。
“你都是省長助理了,才抽這二十來塊一包的利群?”眯著眼抽煙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在嘲笑李雲道,但並沒有惡意,相反似乎因此而有些欣慰。
李雲道吐了個煙圈,沒好氣地瞪了這不問自取的家夥一眼:“好像我才是你的上司吧?”
“上司就是領導,你知道領導的作用是啥不?”那家夥似笑非笑地的看著李雲道,“領導是用來背鍋的,你懂嗎?”
隻是出乎他的意料,這個三十歲出頭便在江北省身兼數職並一力狂掃江北黑道的青年男子居然點了點頭說:“嗯,有點兒道理!”
他從懷裡取了一遝照片甩了過來,李雲道接住,借著路燈看著照片上的內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咱們華夏的衛星現在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什麼時候拍到的?”照片上清晰度很高,高得連趴在遊艇甲板上照日光浴的木蘭身上的胎記都看得一 清二楚,當然身邊還有穿著泳裝的夏初和光著膀子的戰風雨。
“就這兩天!”這個被二部多數人視為獨行俠的家夥撇撇嘴,似乎對上頭對他的安排並沒有任何不滿,相反似乎樂得一身輕鬆,“聽說你前兩天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臨了,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啊!看看人家,陽光,大海,泳池,小日子可比咱輕鬆多了!”
“還活著就好!”李雲道似乎終於鬆了口氣,摁下火機,照片在夜片中緩緩燃燒。
“誒,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生氣?你就不擔心是他們背叛了你?”白狼胡柯看著李雲道,眯眼吐出一團煙霧。
“也許你們都相信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忠誠,聽說在你們這些人當中流傳著一句話,說什麼‘忠誠隻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扯淡玩意兒,請問不發神經的話,你會用左手砍自己的右手?不會嘛,對不對?”李雲道微笑著,他的確心情很好,一方麵是因為已經有三門考試結束了,另一方麵,更多的是因為三劍客的下落開始有眉目了,“在江北的時候,黑道上很多人都傳聞說李雲道有三頭六臂,恩,這就是我其中的三隻手臂!”
白狼胡柯看向那輪彎月,對李雲道的說法不置可否,在生與死的邊緣遊走得時間太長了,對於信任和背叛這種事情早就已經麻木了。
“你怎麼也不好奇他們為什麼會跑到公海的一艘遊艇上去的?”過了一會兒,他見李雲道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又開始抽第二枝煙,這才接著道,“對了,我忘了提醒你,這是前蘇聯的一艘軍艦改裝的遊艇,據資料顯示,去年這艘遊艇曾經出現在索馬裡附近,被幾夥海盜盯上了,最後海盜船無一例外地被它擊沉。所以我們現在基本可以判定,這一是一艘戰鬥力不下於美國阿利伯克級驅逐艦的大家夥!可笑的是,它懸掛著非洲一個內陸小國的國旗,你可能不清楚,那個小國家加起來人口還不到十萬人,打仗還用的是短刀長矛,讓他們用獨木舟還成,驅逐艦對他們來說簡直跟天方夜潭沒什麼兩樣。”
李雲道似笑非笑地看著白狼胡柯:“說這些,你想告訴我什麼?”
胡柯清了清嗓子,從黨校大門口的花壇上跳了下來:“沒什麼,我的任務完成了,告辭!”
李雲道笑著問道:“我怎麼跟你聯絡?”
胡柯報了一串數字,而後道:“我的手機號,不過沒事兒還是彆打擾我了,我正好想好好休息一下。”
李雲道點點頭,目送這個明明是自己的下屬偏偏弄得跟自己的上級一樣的家夥慢悠悠地踱步離開。
照片燒了,但畫麵卻深深地刻在了李雲道的腦海裡,那甲板上除了三劍客,還有一張熟悉的麵孔——鳳駒出生時一度失蹤,最後就是這個渾身體味很重的紅發日耳曼人護送回來的。那個同樣神秘的莊孝禮說過,日耳曼人名叫“雷奧”,而二哥後來也提到過,一度在國際殺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殺手也叫雷奧,而且特怔也是日耳曼人,一頭紅發!雖然他因為陽光的作用曬得很黑,乍一看像是黑人,但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得出他身上的種種日耳曼人的痕跡。
李雲道不是沒讓王小北調查那個神秘的莊孝禮,但鳳駛失蹤事件後,據說此人就被調去了意大利,從此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而紅發雷奧似乎很人間蒸發了,更不用說他們口中從未曾露麵的那個“先生”。
幸好,“先生”從開始到如今,似乎對自己都沒有什麼惡意,否則沒道理會把三劍客“請”到海上去曬日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