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女子卻心疼地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都要當公安廳長的人了,這種事情,往後可不能事事衝在第一線。”
李雲道苦笑不已:“我不找麻煩,麻煩卻總要繞著我轉啊!不過媳婦兒,你們這個神槍手其實槍打得不錯,就是實戰機會太少,反應有些慢。”
蔡家大菩薩歎息一聲道:“和平時代軍人的悲哀啊,這還是在邊疆,換成城市內陸,有些人連摸槍的機會都很少。”
一連長此時也走了過來,主動衝李雲道敬了個軍禮:“剛剛我們在外麵一看就知道,您這些本事,都是在實戰中磨煉出來的。”
李雲道笑著道:“沒辦法,你們軍人保家衛國,我們警察懲惡護民,實戰的機會總要比你們更多一些。”
一連長這是有生以來頭一回生出對警察們的羨慕:“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孟浪了,不過我們其實也沒有惡意,隻是因為蔡指導員在這兒太受歡迎了!”一連長是個很厚道的漢子,此時實話實說,情真意切,倒沒有因為自己的徒弟輸了而有任何一點不痛快。
李雲道嘿嘿笑道:“其實我也想跟你們切磋切磋,萬一真打起仗來,有你們這幫有真本事的戰友在,我就不在她身邊,也會放心得多!”
一連長連忙道:“這個你放心,要真打仗,我們這幫戰友絕對不是吃素的。不過我有個問題啊,剛剛你也開了十槍,還有一槍沒打中小謀,剛剛可能我看漏了,那一槍打在牆上了?”一連長也是個槍癡,這種問題也就隻有他能問得出來。
不等李雲道開口回答,朱小謀自己便走了上來:“連長,那一槍其實也被我挨了。”
一連長奇道:“你身上明明隻有九個射擊點啊?”
朱小謀抬起自己右腳,將軍靴脫了來,輕歎一聲:“還有一槍我在退避的時候,他射中了我的靴底,如果是實話的話,我這隻腳應該已經廢了。”
十發全中!
身邊眾人也聽到了,一臉目瞪口呆。
女兵們更興奮了,這是蔡指導員的丈夫,也就是女子特戰隊的女婿,李雲道贏了一連長的徒弟,女特戰隊員們都覺得李雲道給自己狠狠爭了把臉。
二連長還是有些不甘心:“好吧,第一局算你贏!那第二局呢,還要不要比了?”
一連長剛想勸一句,卻不料李雲道笑道:“為什麼不比,友誼第一嘛,接著比!”
二連長嘿嘿笑著看了有些惱怒的一連長一眼:“那一言為定啊!老劉,我知道你這會兒不樂意再比了,不過既然你們一連已經輸了,那可不得讓我們二連把這個麵子給大夥兒掙回來?”
二連的乾部們起哄中,眾人回到了剛剛的訓練場,那兒一米八的夥兒顧盼龍正摩拳擦掌。
顧盼龍是豫南人,從小長在少室山下,耳濡目染正宗華夏武學,五歲時碰到還俗老僧收為弟子,一手少林長拳算得上是神鬼不近身。小夥子今年二十三歲,放在邊疆駐地也算是老兵了。也許都是暴脾氣,剛來的時候就跟那會兒還是逼連長的二連長私下乾了一架,打了一架兩人倒是關係越來越鐵。如今算是二連長麾下的扛旗兵,二連長說往東,他絕不會往西。
此時顧盼龍站二連長身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他將代表整個邊軍駐地上場,對手是蔡指導員的丈夫——一個文職警察。這個任務讓小夥子有些為難,練武之人多數都是講武德的,真正功夫練到家的,絕不會上來二話不說便動手。師父說過,練武之人絕不能欺負弱小,用二十年功力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警察,這讓小夥子自己都覺得不妥。
不過二連長說了,這是任務!那既然是任務,作為軍人就有服從命令的天職,就算再有疑問,也需要執行完了再發問。不過剛剛連長來通知過了,剛剛那位以大比分贏了朱小謀,這就說明對方應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讓他心中的負罪感稍稍減輕了一些。
顧盼龍一邊微微活動著肩膀,目光落在緩緩走向訓練場的正中央。一連的劉連長果然說得沒錯,蔡指導員的丈夫果然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青年,但眼神也很與眾不同,這樣的人往一群大頭兵裡頭一站,單氣質便算是鶴立雞群的了。
不過這是軍營,比的不是氣質,而是拳頭,誰的拳頭大,誰便更有道理,這便是軍營裡的真理。
李雲道負手而立,這些年經曆了太多的生死場麵,剛剛清晨在懸崖上還跟印度的那位哈奴曼交過手,雖然自己狼狽至極,但好歹又活了下來。
鬼門關前待久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便習慣了。
顧盼龍就站在他的對麵,繼續活動著筋骨,不知為何,這個練了近二十近少林長拳的年輕人突然有種當年麵對師父的感覺,儘管眼前的男子文質彬彬,可站在那兒給他帶來的壓力,卻絲毫不亞於少室山上的那些一代宗師。
年輕人自嘲地笑了笑,他覺得自己害怕的應該不是眼前的青年,而是站在場邊被一群女兵圍著的蔡指導員。隻有自幼習武的人才知道,蔡指導員那一身本事是何等地驚世駭俗,顧盼龍甚至覺得就算是少室山上的那些宗師下山,也不定打得過場邊那個容貌傾城、本事卻比容貌更加驚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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