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裡傳來手下的聲音,寬大墨鏡下的唇角輕輕揚起:“溫度?”
“填埋的坑裡是燒過的樹枝,有牛油的味道,坑內還有些許餘溫。”
彪形大漢看了一眼午後漸漸西移的太陽:“人應該剛走出去不遠,繼續找,畢竟不是專業人士,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三人一個小隊,總計四個小隊分向四個不同的方向,但一直到兩個鐘頭後,除了一隻在遠處洞穴裡舔傷口的大棕熊外,他們沒有發現絲毫關於目標的線索。
“都回來吧!”坐在越野車的車頭感受著山風,彪形大漢淡然地對著通訊器吩咐道,“我們都低估他。”
不多時,四散出去的手下們都回來了,紛紛圍在被他們稱為“老板”的大漢身邊,望向那人的目光中除了敬畏外更多的卻是一種近似瘋狂的崇拜。這些年國際雇傭兵排行榜更迭得很快,但這個名為“血豹”的傭兵團體能長期間占據著第三的位置,絕大部分功勞都源自眼前這個綽號就是“血豹”的男子。他應該是全球雇傭兵圈子裡最神秘的一個人,因為沒人知道他究竟曾經在哪個國家的特種部隊服過役,無論英國陸軍特種空勤團sas還是美國三角洲又或者是德國ksk,都查不到關於他的任何紀錄。身材魁梧的血豹說著一口帶著中東口音的英語,所以也有人懷疑他是伊朗特種部隊出身,但伊朗官方竭力否認自己跟這個臭名昭著的雇傭兵有關聯。他長年留著大胡子戴著墨鏡,有傳聞他連睡覺的時候都戴著墨鏡,就是怕有人會記住他的這張臉。雇傭兵是一個高風險卻也是高回報的行業,他們不知道管戰爭的正義與否,隻要雇主出得起價錢,刀山火海走一遭便能賺得盆滿缽滿。
此時血豹環視了一圈自己精心挑選的這些手下,微微歎息一聲後用英文道:“我們的的確確都太低估我們的目標了,昨晚那個破寺廟開始, 我們就應該把他當成跟我們一樣專業的對手。可惜啊,如果我們早意識到這一點,應該早就逮到他了。”
“老板,那現在怎麼辦?如果抓不到人,這一趟我們就白跑了。”一個黑皮膚的海地人說道,他是血豹在非洲打仗時招募進來的,如今已經是團隊的核心成員之一。
“白跑?”血豹輕笑一聲,“我們有過空手而歸的紀錄嗎?”
眾人紛紛搖頭。
“對,這一次同樣也不會。”血豹看了看西南的方向,又看了看來時的東北方向,笑著道,“你們猜,我們的目標現在是往哪個方向逃了?”
眾手下麵麵相覷,但剛剛他們勘察了半天,也沒能得出一個結論,這種時候可不敢亂多嘴——血豹對敵人殘忍,對自己人也同樣不會手軟,無數的前車之鑒都很好地作證了這一點,不過跟血豹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僅有錢賺,而且有大錢可賺。
利益,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擁有著極致命的吸引力的,在金山銀山的麵前,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坐得穩如泰山的。
血豹站在引擎蓋上,展開雙手,似乎很享受這種帶著血腥味道的山風吹拂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孩子們,出發吧,從哪兒來,便往哪兒去!”他似乎在很隨機地下著命令,但跟著血豹多年的手下卻很清楚,他所做的第一個決定,一定都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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