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今天第四更來了!爽與不爽,兄弟們自己說!
摩托車手似乎倒也不擔心李雲道會耍詐,隻不過是深夜到這亂葬崗一樣的停車場,總還是會讓人覺得有些心生恐懼,說話一是為了提醒,二是為了壯膽。一腳深一腳淺地跟在李雲道身後,終於到了那輛北京jeep前。
那人詫異道:“東西在車上?”
黑暗中他看不清李雲道的臉,隻聽得李雲道說道:“從一開始就在車上!”
那人失笑,也不知道是笑那麵具男還是笑自己:“拿出來吧。”
李雲道打開副駕的門,拿出那隻裝著書的袋子,拎在手中,很沉,轉身時,揮了揮手,似乎在趕去身邊的蚊蟲。
那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袋子上,有些好奇:“很重?”
李雲道無奈道:“那個時候,電腦還沒有普及,哪裡有什麼電子存儲器?都是一本一本的試驗筆記!”
“哦?”那人伸手想接過那袋子,李雲道卻疾退兩步,那人急道,“你想耍花樣?”
李雲道輕笑道:“沒沒沒,就是有些舍不得……”
那人覺得好笑:“這東西,對你來說有個屁的用……”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猛地一下子捂住了喉嚨,黑暗中,不斷有液體從他喉間被割開的縫隙裡噴湧而出。
那是血!
李雲道冷冷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隻是看著那人捂著喉嚨蹲了下去,喉嚨裡發出嗤嗤的聲響。
他剛剛退後兩步,隻是怕那被割開的喉嚨會有血濺到自己的身上。
月黑風高殺人夜。
許久不如此殺人,似乎都有些手生了。
怒發衝冠,因為情義二字。
地上的人很快就開始抽搐,在黑暗中蜷縮成一團。李雲道知道,這人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而是因為鮮血流入了氣管和肺部,最後他會死於窒息。窒息而死的人,死狀是最為恐怖的。但這樣出賣國家和民族的人,讓他如何去死,似乎都不為過。
過了片刻,那躺在地上的人便不動了。李雲道蹲下身,檢察了一下他身上的東西,隻搜出一部手機,其餘的倒是連一樣能證實他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看來還是個老手啊!”李雲道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翻著那部手機,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感謝現在的手機都有指紋識彆功能,所以就算這家夥死了,手機卻一樣可以打開。沒有微信,沒有短信,隻有寥寥數個電話往來。李雲道將手機收好,又從車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拔了個電話,接通後便道,“師兄,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屍體自有人來處理,李雲道知道自己當下最重要的是把血清送到醫院。血清是不是真的,那就要看樂胖子自己的命了。如果對方是騙自己的,給了一瓶假血清,那麼樂天的死活,也隻能由老天爺來決定了。
血清送到醫院,李雲道便獨自一人走出醫院大門,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豐田越野。
李雲道看了一眼車牌,便走過去上了車:“師兄,京大那邊怎麼樣?”
坐在駕駛位上的樹人師兄憨笑道:“放心,去的都是最好的人手,他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跑不了!我們現在去哪兒?”
李雲道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深吸了口氣:“但願還來得及,否則薛紅荷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怕是這輩子都沒有顏麵去見綠荷師姐了!”
一把好不容易才從黑市弄到的狙擊步槍對準了瞄準器裡的老人,不過他對不時那個不時在屋子裡走動的綠裳女子卻更感興趣。小時候母親也是如此,永遠閒不下來,眼裡都是家務活兒——這個將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的綠裳女子很容易便讓他想起了年幼時便已經去世的母親。
距離很遠,瞄準器裡的十字標中心根本無法對準了某個具體的部位,不過他已經測量過今晚的風速和濕度,按照以往的經驗,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要他扣動扳機,他相信瞄準器裡的那顆腦袋便能像西瓜一般炸開。
看到那女子蹲在老人麵前幫老人捶腿,他將微微上了眼睛——小時候,似乎母親也曾這樣照顧著之後一手將他撫養成人的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