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初下山時,如果見到像柳素素這般年輕貌美的姑娘也會忍不住要遐想一番,等到如今結了婚又有了鳳駒和點點,遇上這樣的女子,也就隻剩下簡簡單單的欣賞。
柳素素也看出李雲道不像彆的男人那般看到自己便兩眼放光,也不多糾纏,隻聊了片刻,便起身說是準備回房午休片刻。
隻是她剛剛起身,便看到一位踩著恨天高的女子如女王一般在一眾保鏢的前呼後擁下進了農家樂,看到獨自一人坐在農家樂堂屋兼餐廳的李雲道,頓時眼前一亮,撥開身前的保鏢,快步走了上來。
女人對女人是極敏感的,擦肩而過的時候,柳素素很明顯地感覺到這女子用目光審視般地掃了自己一眼,但很快就挪開了視線。一個還在讀研一的姑娘,自然是沒法跟古可人這種妖孽般的存在相媲美的,顯然柳素素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隻是在消失在通往客房區的樓梯時,依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笑盈盈看著那女王般女子的男人。
“還真來了?”李雲道有些詫異,古大小姐雖然談不上日理萬機,但以盤古資本目前的體量,怕是每日也要忙得不可開交才對,怎麼會有閒功夫跑到這深山裡頭來瞎湊熱鬨?
“怎麼,不歡迎?”古可人滿不在乎地在李雲道身邊坐了下來,招招手喚來農家樂的服務員,“來,把這席麵兒撤了,挑點可口些的蔬菜,可以變著法子的來個幾樣!”說完又轉向李雲道,“你這人也真是忒沒良心了,姑奶奶我大老遠地跑過來,你也不問聲吃了沒!”
“得,可姨,您老吃了沒?”如今已經很熟悉了,時不時開些小小的開玩笑也早已經是常態。
“問晚了,你可姨我這會兒老大不高興了!”古家小姑奶奶抱胸靠在椅背上,斜著眼睛看李雲道,“喂,我孤家寡人一個,沒人陪過中秋也算正常,這麼多年也早就習慣了,你單老婆也有倆兒,兒女有一雙,親戚更不用說了,怎麼也被拋棄了?”
李雲道卻很認真地看著她道:“誰說你是孤家寡人?這不有我在嗎!”
古可人正端起李雲道麵前的茶水杯,灌了一大口,被他一句話嗆得直咳嗽,臉都漲得通紅。
“至於嘛!”李雲道幫她輕輕拍著後背,“我不開玩笑,往後端午啊、中秋啊、除夕啊,還有什麼感恩節複活節之類的,隻要涉及到團圓的,你就來我這邊唄,也不差你一雙筷子!”
古可人嗆了一會兒也終於恢複了正常,此時卻點點頭,隔了一會兒才幽幽道:“大過年的,我跑去你家,我算什麼?”
李雲道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又不是沒去我家吃過飯,算這麼清楚乾嘛?”
古家小姑奶卻點點頭認真道:“說得也是,打小也沒少在王伯伯家蹭飯。”
李雲道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女人在京中的輩份的確有些高得嚇人,就連見了自己的嶽父嶽母們,她也隻是喊聲哥哥嫂子一類的就算打過招呼了。
“對了,說真的,你怎麼有空跑出來的?據我所知,華夏和老美之間的貿易戰正打得不可開交,瘋妞兒在那頭忙得跟沒頭蒼蠅似的,照理說這會兒你也應該沒太多時間跑到這兒來瞎消磨時間啊!”李雲道的確是不太理解,這幾日股市也受了重創,幾乎每天都有利空消息放出來,諾大的盤古資本定然也是受到影響的。
“你媳婦兒正忙著兩邊斡旋呢,這場貿易戰,怕是過了中期選舉也看不到尾聲啊!我這人你知道的,雖然是個小小女子,但骨子裡很民族主義的,很多人都在趁著這個機會做空國內市場,最不濟也要對衝著做減少風險,這種國難財我是不屑於去發的。”古可人提起筷子,夾了服務員剛剛送上來的第一盤素炒茄子便往嘴裡送,看來還真是餓了。
李雲道見服務員在忙,也不去打擾那姑娘,便自己起身到一旁給古可人盛了碗米飯放在她麵前,而後才坐下來繼續跟古可人聊天:“你要敢發這種國難財,怕是日後到了下麵也沒有臉麵見你們古家的任何一人了!”
古可人一邊小口地吃著米飯,一邊道:“自然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頭,不過這回乾缺德事兒的也不是一個兩個,看著吧,等塵埃落定了,有的是好果子給那些人吃!”
李雲道笑道:“資本的原始積累也都是血腥的,如若他們的發家史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罪惡,如今倒也無須擔心。隻怕是個個腳下都是踩著屍骨的,這就怨不得旁人了。”
廚房的動作很快,第一個素菜上來後,第二個第三個……很快八道素菜都送了上來。菜都是農家在這山裡自己種的有機蔬菜,口感比城裡要好上不少,不過古大小姐不是李雲道,從小特供的菜也沒少吃,自然也沒覺得有多少區彆,隻是這會兒是真餓了一路了,這些用野菜籽油炒製的蔬菜此時吃起來,的確香甜可口得很。
“剛剛那姑娘是……”估計已經忍了很久了,古可人終於問了這個問題。
“樂天這不是失戀了嘛,長安的那位副市長老孫,給攛掇著叫了不少女生出來,琢磨著給他調劑調劑心情。”
“哎喲,李雲道,看不出來啊,才小一陣子沒見,就會學著人家帶姑娘出來溜達郊遊了!”古大小姐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