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接過槍,在手中掂了掂,卻又將槍遞還了回來:“不用,你留著防身吧!”
“喂,裡麵那家夥的人品真心不咋的,你彆後悔啊!”樂天有些著急了。
“你信不信槍是帶不進去的!”李雲道笑了笑,揮揮手,轉身便走。
兩人隔著車窗目送李雲道一人獨自走向黑夜,不遠處的山腳下,一抹亮光,那裡應該就是李雲道要去的會所,隻是這冬日的黑夜裡,連同著它背後的那座山,就仿佛一頭隨時能將人吞噬掉的凶獸。
淩晨的鐘聲響起時,李雲道就站在那處名為“棲霞府”的會所門口,剛鍘在遠處看到的一抹光亮其實是門前的廊燈,他敲了敲銅製門環,咚咚的金鐵撞擊聲在這深沉的夜裡顯得格外寂靜。
仿佛這是一座空宅,裡麵一絲一毫的聲響都沒有,敲了門,卻沒有任何反應,李雲道卻也不急,隻是耐心地站在門口,每過三分鐘再敲一次。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十次,此時會所深處的一處茶桌前,一身和服打扮的女子笑著問坐在她對麵的麵色有些陰鷙和得意的男子:“這李雲道當真是這麼好的耐心和修養?這樣的人,如今就是在我們那兒也是不多見的。蔣公子,您跟這樣的人結了生死大仇,我真不知道是該替你擔心還是為你高興!”
蔣青天唇角一揚,緩緩道:“這話怎麼說?擔心和高興也總要有個理由吧?”
“擔心是怕你被這對手給生吞活剝了,高興嘛,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話叫‘看一個人男人的實力有多高,那就要看他的敵人是誰’,你能有這樣的對手,我作為你的合作方,難道不應該為此感到高興嗎?”那女子抬起頭,緩緩往蔣青天麵前的茶盅裡傾倒著金黃色的茶液,那張歐亞混血的麵孔上,一絲如何都掩飾不住的嫵媚隨著她一顰一笑便蕩漾開來。
蔣青天卻也不看她,隻是笑了笑道:“我倒真有些好奇,你們那個村子是如何培養出像這樣的人的?嗯,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定製幾個。”
那混血的和服女子笑了起來:“蔣公子,定製?那可不便宜哦!”
蔣青天也笑道:“你覺得我差錢嗎?”
那女子掩住口鼻,寬大的和服下傳來咯咯的笑聲:“蔣公子說笑了,您怎麼會差錢呢?現在整個江南誰不知道,您就是江南民營經濟的教父。”
蔣青天哈哈大笑:“教父?這個說法很有意思,不過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我其實也是為他們著想啊,現在他們融資那麼困難,我用我的方式幫他們解決資金鏈的問題,而後隻是向他們象征性地收了一丁丁費用,你覺得有問題嗎?”
女子笑道:“當然沒問題,您是教父,您說的,在這兒便是真理。如果有一天,您說的每一句話,在這片東方大地上都算得上是真理,那就再好不過了。”
蔣青天眼中閃過一絲灼熱和期盼:“那還要仰仗沙希小姐多多協助了。”
女子看了一眼放在茶桌頂頭的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笑道:“差不多了,遠來是客,夜深霜重,把客人弄感冒了可不好!”
蔣青天笑道:“那就有請咱們的李書記吧!”
大門外,李雲道再次微笑著敲門,不緊不慢,咚咚咚,三下,心中默念:狼行千裡吃人,狗行千裡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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