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縛住雙臂的李雲道衝他微微一笑:“看到你還活著,我就心安了。”等看到女忍者麵色慘白地躺在他懷中,他微微皺眉,“她受傷了?”
“腿部中槍,不過好在沒傷到動脈。”鄭天狼答道。
“我,沒事。”女忍者終於掙紮著張開乾涸的嘴唇,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嗯,稍安勿躁。”李雲道的目光轉向那名鼎鼎大名的恐怖份子道格,“做筆生意,如何?”
道格一直在打量著這個傳說中在華夏境內屢破大案的警察,事實上,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讓他微微有些吃驚。他也完全沒料到,這樣一個在中國境內被很多人稱為“李閻王”的年輕人,居然長著一張如此年輕的麵孔,看上去並不像是警察,而是一個年輕的學者。聽到他的話,道格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過最後還是說道:“說來聽聽!”
“用我一個人,換其他所有人,如何?”李雲道也在打量著道格,跟想象中的差距不大,隻是那對深藍色的眸子裡閃著狡黠的光芒,很顯然,這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對手。
“你現在也是我的俘虜,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道格冷笑。
“你要直播殺人嘛,殺幾個無名小卒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的,國際反響一定會比殺幾個不知名的人更強烈。況且,你應該曉得,我的妻子阮鈺是雷森資本真正的掌控者,如果你放他們走,隻要他們到了安全地帶,我立刻讓妻子給你們轉一筆錢,數目你們可以隨便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跟恐怖份子的談判也逃不離這個框架。
道格愣了一下,他盯著李雲道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開出的條件,更有一點他沒想明白,為什麼他沒有把那個人的名頭抬出來,雷森資本雖然已經足夠龐大,但比起那人一手開創的“新紅門”,依舊是小巫見大巫。錢,自然沒有人不喜歡,但道格也不是那種隨便說兩句便能哄騙得了的雛兒。
他獰笑道:“你們中國人的思維方式都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放了他們呢?我現在就可以向那位rose女士開口,你信不信,隻要你在我手裡,我就算讓她把雷森資本的股權全部轉讓給我,她也會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
李雲道低頭不語,不可否認,道格說的是真的,如果道格拿他的生命要挾,那個說要並購全世界的漿糊店給他補心的女子會甘願舍棄一切。
道格見他不語,得意地接著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是你忘記了你們中國的一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雲道頗以為然地點點頭:“是啊,螳螂補蟬,黃雀在後啊!”
道格大笑:“接下來,我隆重地邀請你跟全世界人一起見識真神的光輝。”
雙臂被縛的李雲道微微一笑:“你是想要當著我的麵,把天狼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嗯,然後再在這個向全球直播的攝像頭麵前,向全世界直播砍下我和美國女人腦袋的一幕?”
道格很明顯地愣了一下,自己的打算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李雲道手腕微動,那縛著他雙臂的繩索自然滑落,三刃刀反扣於手心。他一邊活動著雙臂,一邊推開見狀便蜂擁上來的槍口:“道格拉斯,你應該曾經是前蘇‘冰熊突擊隊’的一員,對不對?”
聽到曾經被自己視為無上榮耀的名字,道格微微咬了咬牙,但馬上便恢複了一臉輕蔑,示意手下們不用緊張,事實上,他也的確比毫不擔心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青年男子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畢竟他不是那個曾經讓無數蘇軍聞風喪膽的“紅狐”。
“前蘇解體後,你就流亡在車臣一帶,嗯,乾過不少喪儘天良的壞事吧?後來碰到了某個神棍,被洗了腦,於是搖身變成了恐怖份子,嗯,那神棍死後,你就成了這個組織的首領。哦,對了,我還忘說一點,你娶了那個老神棍的女兒,當然,那姑娘被你一次酒後溺死在了浴缸裡,我沒說錯吧?”
道格顯然沒想到年輕中國人會對自己如此了解,可是溺死薇拉的事情,這個世上不是隻自己才知道嗎?當時屋子裡也隻有自己和薇拉兩人,那日自己雖然是微醺,但也完全沒到醉酒的程度,溺死那個生性放蕩的女人是他預謀已久的事情了。可是,眼前的李雲道是如何得知的?
道格的麵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那轉過身的紅衣女子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經有了些許的質疑——薇拉是他的亡妻,也是紅衣女人愛娃從小到大的玩伴。
李雲道看到那紅衣女人的表情,淡然一笑:“看來很多還都不知道你的真實麵目啊!”
道格深吸了口氣道:“那是她該死!一個身體和精神都被玷汙的女人,有什麼資格供奉偉大的真神,又有什麼資格跟偉大的真神之子同床共枕?”
李雲道笑道:“喲吼,你真自認為自己是什麼真神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