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夫人的人?”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想從我們倆離開吳帕的那一刻起,碧姬夫人已經徹底劃清了跟這件事情之間的界限。不管是信仰也好還是事業也好,一個人,當你曾經全身心投入過,就很難輕易割舍。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你的夫人是不會輕易地叛離聖教的。”李雲道笑著說道,“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
“最後一種可能?”
“嗯,最後一種可能。”李雲道微微歎了口氣,“你應該還記得,帶我來找夫人的那個年輕人吧?”
“你是說那個叫托馬斯的人?他不是您的朋友嗎?”安娜有些詫異地問道。
“朋友是建立在時間沉澱後的信任基礎上的。”李雲道笑了笑,接著說道,“如果是托馬斯的話,沒有理由不現身啊!”
“那這些人是誰?”
李雲道搖了搖頭:“現在的關鍵問題並在於他們是誰,而在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先生,需要處理了他們嗎?”安娜平靜地問道。
李雲道輕笑搖頭:“在確定他們的目的前,不要主動開戰,畢竟我們現在還在彆人的地盤上……”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又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似乎我已經沒有主場了……”
安娜點頭,靜靜地站到他的身後。
距離這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不足五十米的一棟五層建築中,一名戴著黑色禮帽的男子身邊的同伴道:“他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他的同伴是個留著山羊胡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子,聽到禮帽男的問話,皺眉搖頭道:“組織的情況說他的武力值還不如分支的一個小執事,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而且是單麵透光玻璃,他能發現才怪!不過,他身後這個外國妞兒倒是有些棘手,看樣子應該是在碧姬手下受過專業的訓練。如果我們再像之前那樣離得太近,恐怕遲早是要被發現的。你我二人聯手,要拿下這個外國妞兒倒也不是難事,但我們來這兒的任務並不是殺人,所以沒必要再橫生枝節。”
黑色禮帽男輕笑一聲道:“白載馳,你和我黑伯兮,二人也算是組織裡排得上號的高手,倒是沒料到某一日會跑來做這等無聊的事情!”
被稱為白載馳的山羊胡白西裝的男子聳了聳肩膀:“你若是知道位置上那些位為了這個人的出現,都快要吵翻了天了!”
黑伯兮很明顯地愣了一下:“這麼說,這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白載馳微微一笑:“板上釘釘又如何?若是明主,自主追隨,便是廢材,那就不要怕我們這些老人家不客氣了!”
黑伯兮點點頭,但馬上又搖了搖頭:“這話往後你還是要少說,先生若是知道了,怕是要不高了。”
白載馳嗯了一聲,點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