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如其來的變化嚇了吳羨華一跳,等看到一名同樣穿光複軍製服的男子躍上卡車時,她下意識地便想去拿死去士兵手中的槍來自衛,但卻被李雲道摁住了:“彆怕,是自己人!”
跳上車的是個長相猥瑣至極的男子,上來便看著李雲道嘿嘿笑道:“頭兒,您老人家可找得我們好生辛苦!”
李雲道拿出口袋裡那隻可以堪稱古董的諾基亞直板手機苦笑著晃了晃:“這化妝偵察的活兒,也就你最擅長了。”
兩人狠狠擁抱了一下,木蘭花打量了吳羨華一眼,小聲在李雲道耳邊說道:“頭兒,啥時候變了口味了?”
“滾犢子!”李雲道笑罵著,轉過身介紹道,“吳羨華,光複軍總司令吳山的千金,這位是木蘭,我兄弟!”
木蘭衝吳羨華抱了抱拳,壓低了聲音道:“頭兒,人家緬國內亂打仗,這是人家的家事,咱們就彆湊熱鬨了唄?家裡現在都快要亂成一鍋粥了!”
李雲道苦笑道:“亂成漿糊我現在也沒有辦法,難不成我一個已死之人現在再跑回鹿城去?”
木蘭從口袋裡抽出一本護照遞了過來:“頭兒,你的新身份。”
李雲道接過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他早就安排好了?”
木蘭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頭兒,先生那也是關心你,這不是怕你沒用得趁手的人,才把我們仨弄到國外去狠狠操練了一番嘛!”
李雲道將護照收好,說道:“我暫時還不能走。”
木蘭花奇道:“您不會真的要摻和人家緬國的內政吧?”
李雲道搖頭:“我有幾個朋友還在緬光……”
木蘭笑道:“您說的是查爾斯、馬雷雷還有安娜那三位吧?”
李雲道微微一愣,但隨即苦笑搖頭,看來自己在緬國所做的一切,都遠在萬裡之外的某人看在眼裡,那麼之前一直監視自己的那兩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想通這個環節,有些疑慮也就打消了,李雲道徑直問道:“光複軍的背後,是不是他?”
一支當年在內亂中逃出緬光的殘餘勢力,在短短幾年內便成為了一支強有力的反抗軍,如果他們背後沒有強大的幕後操控者,成功可能性幾乎為零。
木蘭嘿嘿笑道:“頭兒,我知道得可不比您多!不過,有一點我知道,據說先生給你物色了一個很好的保鏢,據說老戰在人家手下連兩招都過不了。”
李雲道愁眉苦臉道:“這總讓人保護著,回回都靠運氣……唉,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木蘭恬不知恥道:“頭兒,您看我,我就不會找架,不一樣活得好好兒的嘛……”他晃了晃手上的弩箭,看來那一年多在國外,倒是練就了一手好箭術,“您要是有兩把槍在手裡,就是東方不敗來了,估摸著也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倆兒死一雙!”
吳羨華上前一步拉住李雲道的衣袖道:“王先生,請你如論如何要幫我救出父親,隻要能救出父親,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什麼條件都答應?”不等李雲道開口,木蘭便上下打量著這位光複軍女少校,此刻一身衣裙勾勒出她優美的身段,除了皮膚黑了些外,仔細打量倒也算得上是個美人胚子。
吳羨華被這猥瑣的家夥看得渾身發毛,下意識地躲到了李雲道身後:“你想乾什麼?”
木蘭一時居然被她問得老臉一紅,假裝看著外麵的夜色,小聲對李雲道說道:“頭兒,您難道沒發現他們光複軍這場戰打得有些蹊蹺嗎?”
聽到木蘭這麼問,便愈發肯定了李雲道心中的某個想法,微微一笑道:“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斷其援應,陷之死地。遇毒,位不當也。看來還真是一場上好的上屋抽梯、誘敵深入之計啊,咱們這位吳山先生倒是沒少研究咱們華夏的兵書!”
吳羨華被他說得一頭霧水,皺眉問道:“什麼上屋抽梯……什麼兵書?跟父親有什麼關係?”
木蘭適時地湊過去解答道:“總之你父親不會有什麼危險就對了!”
吳羨華狐疑地看著木蘭,又看看李雲道,最後皺眉搖頭道:“我還是沒能弄明白,你們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李雲道當先跳下卡車,不知為何,覺溫在這裡的兵力都被抽調走了。
沒有燈光的城市裡,寬闊的大路在滿天星光下顯得格外寂靜。
木蘭花當先跳了下來,正想伸手去扶吳羨華,卻見女少校也徑直跳了下來,便湊上去笑著誇道:“美女你好身手啊……”
吳羨華扔給他一記白眼,木蘭討了個沒趣,卻也沒往心裡去,隻是湊到李雲道耳邊道:“六點的方向有兩個家夥,我們發現他們一直跟著你,是敵是友現在還不太清楚……”
李雲道淡淡一笑:“放心吧,現在還不至於要動手,因為……我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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