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西嘻嘻笑著摟著自己的母親:“媽,就算嫁了人,我也還是你的女兒啊!”
王援朝冷笑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顧小西向李雲道求救,李雲道聳肩,表示愛莫能助,開什麼玩笑,小姑要是發起飆來,可全家人誰能攔得住?
幸好,沒有哪個母親不期盼著女兒嫁個靠譜的丈夫,有一樁美滿的婚姻,王援朝歎息一聲道:“看來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寶寶那孩子我也喜歡,這些年做年也愈發靠譜踏實了,罷了,雲道,你跟臭小子說,讓斐家派人來提親,雖然他們好了一陣子了,但是相應的禮數可不能少了,省得這京中其他人家看咱們老王家的笑話!”
李雲道立馬將胸脯拍得轟隆作響,斐家要是少了禮數讓人看笑話,他這個老王家的嫡孫就第一個不答應。
幫斐寶寶攻克了小姑這一關後,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臭小子自己了。一看到小西依偎著小姑悄悄回過頭給自己一個大拇指,李雲道就會聯想到如果許多年以後,點點這跟小西這般愁嫁,自己這個當爹的可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便從池畔散步到兩個孩子的臥房門口。鄭鶯鶯很儘責也很警覺,李雲道才到門口,睡在兩個孩子隔壁的鄭家姑姑看醒了,聽出是三師叔的腳步聲,估計是來隔壁看兩個孩子的,微微一笑後,便又合上了眼睛。
李雲道輕輕推門而入,隨即會心一笑。兩張床分立在臥室的兩側,兩個孩子睡得都很熟。
鳳駒這孩子從來都是讓人省心的,睡下去什麼樣子,起來的時候還是什麼樣子。但另外一張床上的點點就是另外一個極端,此時早已經從床的這頭滾到了床的那頭,李雲道苦笑搖頭,將女兒抱回枕頭旁,蓋好被子,卻聽小家夥說著嗚咽不清的夢話,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意,便又覺得有些好笑,坐在床邊一會兒看看點點,一會兒看看鳳駒,便覺得這樣的人生似乎也很幸福,不知不覺,竟靠在點點的床畔睡著了。
一早五點醒來,卻看到一張胖乎乎的小腿騎在自己的胸口,小家夥又早就睡得調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個。另外一張床上,鳳駒則睜著眼睛,小臉上滿是笑意和好奇。李雲道看到他醒了,便衝他招了招手,大小子便笑眯了眼睛,從自己的床上爬到父親的床上,依偎在父親的懷裡,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說起來也奇怪,以往到了這個時候,李雲道便睡意頓消,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懷中躺著兩個寶貝的緣故,到了清晨五點後,居然又是一陣困意襲來,陪著兩個孩子一起睡到了七點半也沒醒。
七點半是蔡桃夭給兩個孩子定下的起床時間,鳳駒意誌力強,以往總是頭一個起床,然後把妹妹也拉起來,一起洗涮,今兒蔡桃夭剛剛將青龍哄睡著,到院子裡卻沒看到兩個小家夥,尋來了臥房,便見李雲道帶著一雙兒女睡得不亦樂乎。
鄭鶯鶯適時地出現在門旁,小聲道:“蔡小姐,三師叔昨夜來看兩個孩子,應該是待得乏了,就在孩子們身邊睡下了!”很少能看到這般和諧的畫麵,鄭鶯鶯儘量壓低了聲音。
蔡桃夭微笑點頭,給父子三人蓋好被子,輕輕掩門:“鶯姐,不急著喊他們起床,雲道這些日子心事重,加上青龍又總是半夜裡鬨,他也總是睡不好,讓他好好睡一覺!”
鄭鶯鶯點頭:“可不是嘛,三師叔琢磨事情總是把國家和百姓放在最前麵,就算是家中的事情,他也把彆的人放在前麵,能不累嘛!”
蔡桃夭笑了笑,問道:“天狼恢複得如何了?”
鄭鶯鶯微微歎息:“總算恢複了六、七成了,那東西不好戒,對身子的傷害很大,怕是很難再恢複到以往的巔峰狀態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那些殺才總是打我侄兒的主意,就把他留在三師叔身邊,我才是頂頂放心的!”
兩人並肩走出小院,此時夏意漸濃,滿院花開,蔡桃夭邊走邊道:“他和由香的事情,雲道說您也是應允的,若是這樣的話,找個日子,把事兒辦了!”
鄭鶯鶯聞言,俯身便要拜,卻被蔡桃夭攔住。
“鶯姐,雲道是將天狼當作好兄弟看待的,雖然隔著輩份,便是雲道也是敬您為師長的,這一拜萬萬不能。天狼和由香能成好事,我們看著心裡也高興啊!”
“蔡小姐,當年您找人替我們醫眼睛,如今又替我家天狼張羅終身大事,我鄭家姑侄無以為報,為世代終生為王家效力,以報大恩大德!”
話剛落音,便聽得李雲道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正好,要是趕得上,就跟小西和寶寶的事情一起辦,這樣的話,咱家也算好事成雙,雙事臨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