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徽猷文武雙全,再加上經曆過二部那些變態的訓練,一般高手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能讓他都如此緊張,可見此時跟在二哥身後的“尾巴”是何等的厲害人物。
“是什麼人?”李雲道也風風雨雨見得多了,當下也不緊張,隻是有些好奇地問道,“等把你都弄得緊張兮兮的,看來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啊!”
“這幾年得罪的人有點兒多,所以一時間很難判斷,可能是其他國家的特工,也可能是聖教黨羽,當然,也不排除是自己人。”說到這裡,二哥微微歎了口氣。
李雲道微微皺眉:“自己人?什麼意思?”問出這句話後,他馬上便又反應了過來,“有人在打二部的主意?”
李徽猷點點頭道:“那都是神仙打架的事情,跟我們這些乾外勤的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去,隻是最近接二連三地有外勤人員無故暴斃,所以上個禮拜我接到了蟄伏通知。”
李雲道想了想,問道:“有人在拿我當誘餌引你出來?”
李徽猷點頭,兄弟之間本就沒什麼好隱瞞的,更何況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我接到情報後馬上就跟桃夭打了電話,她說你坐這班飛機來了深圳,幸好之前我跟機場的一位負責人有些淵源,他放我進去直接找你,否則就有些難辦了。”徽猷笑了笑,那張比女子還要漂亮的臉依舊如同往常一般笑容清冷,隻有在麵對李雲道和李弓角的時候,那對單鳳的眸子裡才會透著股溫和的光芒,“畢竟讓我蟄伏起來,若是在機場跟他們交了手,就很難跟上麵交待了!”
李雲道瞥了一眼後視鏡,中間隔著一輛車,而落後三、四個車身的地方,是一輛不太起眼的大眾朗逸,從先前兩人出機場時,這輛車就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找個偏僻點的地方,跟他們練練?”李雲道笑著問道,“還是說將計就計?”
李徽猷輕笑道:“就算乾掉也無濟於事。”
李雲道也笑道:“那成啊,這種估計也就隻是小雜魚,沒準兒留著還能有些用處,對了,大哥呢,他在查的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
李徽猷搖頭道:“線索又斷了,很顯然有人不想他查出真相。好在,他如今扛著陳家在前麵當盾牌,那些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從二哥的話裡,李雲道聽出了一絲落寞——兄弟三人一起長大,雖無血緣關係,但感情卻遠勝親兄弟,眼下自己和大哥都找到了親人,唯獨隻有二哥,隻碰上了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上次,那個叫阿佛洛狄德的家夥怎麼說的?”
“他應該跟我一樣好奇,為什麼這個世上居然有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麵孔。”
李徽猷原本就話不多,弓角又不擅言辭,從小到大,相處的多數時間裡,也都是李雲道在說,兩個哥哥在聽,這個有驚無險的日子裡,似乎也與從前無數個普通的日夜一樣。
車子拐了幾個大彎,李徽猷看了一眼後視鏡,奇道:“怎麼又多了個尾巴?”
李雲道卻笑道:“放心吧,是我爹的小師弟,按輩份,算是我們的小師叔。”
李徽猷倒是對此頗感興趣:“青龍先生的關門弟子?得了幾份真傳?”
李雲道笑道:“這家夥是個練武的天才,據說能學的都學到手了,隻是還沒有見他爆發過。上次印度來的哈奴曼這小子根本都沒興趣動手,後來是我自個兒把人家給解決了的。”
李徽猷點點頭:“行,抽時間我跟他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