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沙灘旁的一處奶茶小吃店內,一男子將耳機戴下來,狠狠扔在了桌子上:“這潮水早不來晚不來,便要這個時候來!媽的,一句話沒聽清楚,今晚的時間全浪費了!”
坐在他對麵的男子也恨恨道:“這倆兒神棍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這印度阿三的英文實在是不咋的,時不時還夾雜兩句孟加拉語,太他娘的可恨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彆因為我們沒聽清楚,結果這個叫摩羅的家夥就搞出什麼花樣來了,到時候上麵的板子打下來,你我都吃不消啊!”
“不聊了,得跟上去,跟丟了,還有什麼臉麵回去……咦,人呢?”
發現摩羅從海邊消失得無影無蹤,再回頭看那個裝神弄鬼的商羯羅,也不見了,海邊此時空蕩蕩的,如果不是沙灘上的足印還未曾被水衝掉,就仿佛剛剛是有兩個鬼魅出現在了沙灘上一樣。
二部的人在尋找摩羅下落的時候,摩羅已經坐上了一輛的士,從海邊很快就來到了市中心,期間還換了一身衣裳,此時看上去,不再是奇怪的神棍裝束,而如同那些在深圳科技企業裡工作的普通印度人一樣,背著雙肩包,戴著眼鏡,就好像是每天都會出現在這附近的it行業的白領。
他走進一家不起眼的酒店,用早就準備好的假護照開了一間房,等進了房間,才露出一絲微笑:“老師就是老師,總是算無遺策!”他展開手心裡已經被揉得發皺的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個地址,他將地址背了下來,而後將紙條扔進馬桶裡衝掉,這才又開始換另外一身衣裳。
殺人嘛,總是要換上一身讓自己行動更利索些的裝束。他將袖管和褲管都束緊了些,上一次殺那些異教徒的時候,因為沒有束好衣裳,血濺在上麵,白白損失了一套新裳。
換好了衣裳,他便開始坐在地板上打坐,直到牆上的時鐘指向淩晨兩點,他才緩緩睜眼。
這一次沒有走門,而是從三樓房間的窗戶跳了下去,當然不是一躍而下,他的腿還吃不消從三樓一躍而下的反衝力,在二樓的陽台上借了一腳,又在一樓房間的擋雨板上踩了一腳,而後便安然落地。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定位,目標距離自己足足有十公裡,走過去明顯是不適合的,所以他又打了輛車,報出地址。出租車司機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便也就釋然了,隻是在心裡犯著嘀咕:這些印度人還真他娘的能賺錢,住這麼好的彆墅還打個毛的出租車啊,早該配司機了,小氣!
在距離目標小區還有百米的時候,羅摩便讓司機停了車,圍著目標區域走了一圈,找到一株長在牆外的大樹,微微一提氣,在牆和大樹上各踩了幾腳,人便湊空翻過了高約三米的電網。
保安室內的保安隻見屏幕上有東西躍過,揉了揉眼睛,拍拍身邊的同伴:“喂喂喂,剛剛有東西從圍牆上飛過去了!會不會出事啊?”
正打著瞌睡的保安囁嚅一聲,睡眼惺忪地抬頭看了一眼屏幕:“沒事兒,估計是貓吧,這麼高的圍牆,是個人都翻不過去的,上頭可是電網!”
摩羅從來都覺得自己是人而不是神,他是天神忠誠的仆人,隻不過他執行的是神的意誌——如今神要讓那個人死,他便不會讓那個人活著見到明日的太陽。
他一幢一幢地看著彆墅牆上的號牌,就在快要找到目標彆墅的時候,自己的道路卻被擋住了。
摩羅有些好笑,擋住自己的是個穿著一身月白長衫的老頭,月光下看起來有些老態龍鐘的樣子,站在道路的中央,不停地咳嗽著,似乎下一刻便會被這深城的夜風吹倒一般。
看清那人,摩羅剛剛崩緊的肌肉便瞬間放鬆下來,有些自嘲地想道:自己難道已經被華夏人嚇得連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兒都要害怕嗎?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老頭兒,終於在距離對方還有十步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那老頭兒不再咳嗽,甚至連剛剛佝僂著的腰板子也挺直了起來,夜光下居然有了幾份室外高人的模樣。
老頭兒在笑,笑著望向年輕的摩羅。
摩羅也在笑,卻苦笑,自己剛剛居然沒有發覺,這老頭兒是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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