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誒誒地點頭,單手開著手,另一隻手上的手機早就將電話拔了出去。
車子飛快地在路上行駛,袁紫衣看了看車窗外,狐疑地問司機道:“誒,師父,你是不是開反了
,我們要去的印長江是在哪外一個方向?”
那司機大叔笑了笑道:“那邊的大橋這幾天封路,我帶你們走條更近的!”
“你……”袁紫衣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師父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她便立刻會意,閉口不再言語。
“師父,那就麻煩您了!”陳真武笑著拜托司機大叔道。
“談不上談不上!”司機連連擺手,再次在後視鏡裡觀察著這位要見陳老大的男人。
袁紫衣有些擔擾,便用手機發了條微信給陳真武:師父,這個司機有問題。
陳真武卻隻回複了四個字:稍安勿躁。
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袁紫衣倒也不再多問什麼,隻是暗暗有心戒備,以防這賊眉鼠眼的司機會突然發難。
又開了不久,那司機大叔突然駛進了一處加油站:“快沒油了,兩位稍等啊!”
隻是,車子進了加油站非但沒有減速,相反猛地一腳油門,衝向加油站內的一處緊閉的鐵門,就在眼看著車頭就要跟鐵門親密接觸的時候,那鐵門突然張開,恰好張出一條供出租車通過的縫隙,呼地一聲,進了門而後便是一處下坡,車內的光線立刻便暗了下來。
“你乾什麼……”袁紫衣原本就時時戒備著,此時見司機將車子開進了一處莫名其妙的地方,便要發難,卻又被師父陳真武製止了。
“紫衣,稍安勿躁!”陳真武笑著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果然,進了一處地下停車場後,那司機緩緩放慢的車速,最後終於在車道上停了下來,打開門,一個翻滾便下了車,剩下陳真武和袁紫衣兩人還在車上。
“師父!”袁紫衣警惕地看著車外。
“沒關係,不要急!”陳真武笑了笑,竟然主動放下車窗,將腦袋伸到窗外,仿佛對著空氣在道:“各位,我沒惡意,隻是想找駁少幫個忙!”
話剛落音,十來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一人手裡拿著一根汽車方向盤鎖,將出租車包圍了起來,剛剛那個出租車司機大叔赫然就在其列。
“下車!”領頭的一人腦袋剃成了青瓜皮,穿著一件彈力背心,露出一身強健有力的肌肉,手中的方向盤鎖在車窗旁敲了敲,“兄台,你找我們陳老大有何貴乾啊?”
陳真武笑了笑,當真推門下車,掃了圈將自己圍在中間的十來個漢子,這才笑著問道:“仁義禮智信,不知道諸位是哪個分支下的?”
領頭的那漢子一臉警惕地看著陳真武:“哎喲,不是個生毛子?”
陳真武笑著壓低聲音道:“光棍來山城辦點事,請袍哥搭把手!”
一聽是會裡的黑話切口,領頭的漢子便神情一鬆:“你是?”
陳真武道:“現在不方便透漏,你跟陳老大說,當年欠我幾條花褲衩,該還回來了!”
那領頭的漢子聽他說得不假,忙點頭:“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