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人被帶進了豐都。”米嫻的麵色有些沉重,似乎欲言又止。
陳六駁皺眉道:“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四眼兒剛剛來過電話,說是豐都那邊一個叫滑少的跟他很不對路子,好像人就在滑少的地盤上,您之前不是吩咐過四眼兒最近要儘量低調些,所以他問是不是要吹哨子叫光棍們搭把手。”米嫻也入了陳家這麼些年,對於袍哥們的黑話也早就耳熟能詳了。
“還等什麼?把人弄出來先,剩下的往後再說!”陳六駁大手一揮道。
米嫻正待離去,卻被陳真武喊住道:“等一下!”說著,陳真武又轉向陳六駁,抱拳致謝,“查到人在哪兒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雲道自己的手下們去辦。”
陳六駁急道:“真武,你這是不相信哥哥的辦事能力?”
陳真武苦笑,米嫻連忙上前一步道:“爺,真武大哥應該是不想讓你為難。”
果然家有妙妻,勝卻無數軍師。陳六駁聞言
,也長長歎息一聲:“眼下的形勢你是知道的,你那位雲道小友之前在江北做的那些事情,如今在全國開展得如火如荼,前陣子我還被請去喝茶了。”
陳真武點頭真誠道:“如今時節,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地好!既然已經知道人在哪兒,縮小了範圍,這樣減輕了我們很多負擔。救人要緊,我就不多打擾了!”
陳六駁有些黯然,但還是堅持將陳真武和袁紫衣送到了小區門口,又讓人備車送兩人離開。
等黑色大眾轎車載著著兩人離開的時候,依舊站在小區門前揮手的陳六駁才對米嫻感慨道:“當年他們就說得很對,早些收手才是正道!你得給簡四眼兒那邊叮囑緊了,還是要抓緊讓手下的兄弟們轉型,少做、不做為害社會的事情。之前是幸運啊,沒碰上像他那位雲道小友一樣的對手,若是碰上了,那就麻煩嘍!”
三姨太米嫻有些好奇地看著陳六駁道:“剛剛我在外麵聽你們說,你們還認得那個李雲道的父親?”
陳六駁站在印長江的牌匾下,感慨地看著沒有一絲雲彩的藍天,眼神中竟迸發出已經許久不見的神采:“要說華夏我們這一代人當中,那個叫王抗美的男子敢稱第二,放眼整個中國,絕無一人敢稱第一!”
大眾轎車載著陳真武師徒直奔山城其中一個轄區豐都,車上,袁紫衣小聲地問道:“師父,為什麼不請他們出手幫忙?他們是地頭蛇,由他們出手的話,我們會省去不少麻煩。”
陳真武輕笑搖頭:“紫衣,你記住,這個世上不是什麼人都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那既然人家已經有了腳踏蓮花的醒悟,我們何苦再給平添煩惱呢?既然他要上岸,那我們該拋去泳圈才是,而不是給他造就更大的浪把他推進深海。”
袁紫衣點點頭,她理解師父這麼做的緣故,隻是在她看來,旁人的性命總還是比不上自家人的性命,更何況,失蹤的那人往後還是自己的小叔子,要是自家那位知道他三弟碰到了這樣的麻煩,怕是普吉島的優美風光也留不住他那顆極度護犢子的心。
“那師父,讓李雲道自己的人去?”袁紫衣問道。
“不,這種事情,我還是得親力親為啊!而且,我的的確確真想跟朱家的那位見個麵,都說朱家出了個精神有問題卻智商奇高的姑娘,之前我還在為她死了而惋惜,既然現在是這樣的局麵,我總要露個麵,也好讓朱家知曉我們的態度。”陳真武不緊不慢道,“不過如果她真有什麼出賣國家的行徑和勾當在裡頭的話,那就不能怪我陳真武心狠手辣了。”
“師父,您的手機在震動!”袁紫衣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手機。
陳真武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便緩緩拿起放在耳邊:“你好,我是陳真武。”
而後,不知道電話裡的人說了些什麼,袁紫衣詫異地發現自己這位平日裡如泰山般穩重的師父眼圈竟圈圈有些發紅。
這是今天的第五更,兄弟姐妹們激情起來,第六更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