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六也點頭讚同道:“這倒是真的,東西在聖教手裡,聖教不倒的話,那什麼矩子令怕是永遠都不會現世。”
李雲道又問道:“這個墨伯溫,現在公開身份是什麼?”
阮小六笑道:“姐夫,這一點估計打死你你也猜不出來。”
李雲道回想了想剛剛與墨伯溫相處的場景,最後點頭道:“我猜他應該是在高校工作。”
阮小六兩眼瞪得很大:“誒,你怎麼猜到的?”
李雲道輕笑道:“直覺!”
阮小六才不會相信李雲道真的憑直覺就能猜到墨伯溫的職業,追問道:“是不是他在什麼細節上露了馬腳?”
李雲道笑道:“他那身漢服,怕是天天都穿著的,他自己也很習慣,這種裝扮,自然要麼是搞藝術的,要麼就是在高校裡教書育人,才能容得下這樣的個性存在。我觀他剛剛喝茶和說話的一些細微動作,應該是經常待在講台上的那類人,所以,自然也就能大致猜到他的職業。”
阮小六拱手道:“佩服佩服,不愧是原來公安係統的十大名偵探之一!對了,剛剛他說什麼分支有人站在了你的對手那邊,什麼意思?”
李雲道淡淡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蔣青天身邊多了些那一支的高人。怪不得我說從年初開始,蔣青天每次做出的決策都出乎我的意料,那時候我就覺得他身邊有高人指點,原以為是蔣家那老爺子給他支了蔣家的智囊過去,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剛剛墨伯溫所說的擅長縱橫策略的那一脈墨家子弟。”
阮小六輕蔑道:“蔣青天那家夥,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就算給他一個諸葛亮,也還是一樣!”
李雲道搖頭道:“蔣青天前些年吃相的確難看了點,但是自打我從緬國回來後,他整個人都變了一種氣質,其實之前的蔣青天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並不可怕,但如果蔣青天身邊蟄伏著一群狼,那麼就算他原來是一隻兔子,那也有學狼一樣咬人的時候!”李雲道長長歎息一聲,但突然間表情便變得嚴肅起來,“不好!”
阮小六嚇了一跳,看向一臉嚴肅的自家姐夫,不解道:“咋了?”
李雲道一拍大腿:“他們很可能已經知道矩子令在哪兒了,隻不過他們沒有那個本事去搶!你想啊,這麼多年了,他們都沒來找我,怎麼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跟我聯手呢?我估計東西很可能就在京城,否則他不可能這麼著急地想要見我。”
阮小六吃驚道:“你是說那個什麼矩子令,現在就在京城?”
李雲道沒有出聲,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天花板。
阮小六也不敢打斷李雲道的思路,溜出去跟貴婦們一頓姐姐妹妹地招呼,等回到那間茶室的時候,才愕然發現李雲道已經離開了。
“東西在哪兒呢?”走出紅妝會所後,李雲道沒有上車,而是邊走路邊思考著。
龍五隻與他拉開幾步的距離,無聊地踢著步子,見霍去病開車遠遠地跟在後麵,招招手讓這個實力還算不錯的家夥把車開上來,他便自己坐上副駕,問身邊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夥子:“哎,你說他這是怎麼了?”
霍去病自幼便被灌輸著某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思想,對自家主子可不敢有什麼腹誹,抬頭看了一眼思考狀的李雲道,才說道:“先生大概是碰到什麼想不通的事情了吧!”
龍五嗯了嗯,又不經意地問道:“你是我大師兄的徒弟?”
霍去病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嗯。”
龍五嘿嘿笑道:“那你得和雲道一樣,叫我小師叔!”
霍去病看了龍五一眼,沒有說話。
龍五倒也不介意,繼續笑著道:“我剛剛聽他在念叨什麼矩子令,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霍去病依舊不說話,警惕地看著四周的環境,似乎跟龍五這個不稱職的貼身保鏢比起來,司機倒更像是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