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聽說博哥和飛飛也調回京城了?”李雲道故意扯開話題。
果然,薛紅荷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點點頭道:“也下去好幾年了,京裡正好有位置,也就回來了。”
李雲道想了想,又問道:“那博哥和吳清……”
薛紅荷搖了搖頭道:“估計沒希望了,當年他們結婚也是父母之命,陳博有自己喜歡的人,吳清也是,有個處了六年的男朋友,但最後還是迫於壓力結了婚,後來吳清的那個男朋友在一次事故中去世了,陳博的那個初戀也得了病走了,但他們倆的感情就好像被人下了咒一樣,怎麼都過不到一塊兒去,雙方也不是沒有努力過,有一陣子,吳清好像也對小博有了感覺,但陳博是個長情的家夥,初戀女友一死就好像全世界沒了女人似的,到處沾花惹草……唉,反正家家都有本難
念的經,尤其是在京城,大家族跟大家族之間的婚姻,這還是你看得到的離了婚的,那些你看不到的沒離婚的,一個比一個離譜,一個比一個變態!”
李雲道點點頭,想不到陳博和吳清之間還有這樣的曲折故事,原本隻以為是吳清不滿陳博的花心這才讓婚姻劃上了句號。
薛紅荷突然看了李雲道一眼道:“咦,我想起來,吳清死掉的那個男朋友,跟你長得還有點兒掛像……”
李雲道麵對這位姑奶奶,隻能甘拜下風:“得,我不問了,怎麼弄到最後,我卻像個死人……”
薛紅荷嘀咕了兩句什麼,而後才說道:“其實他們倆都挺可憐的,現在爸爸也後悔當初的這個決定,唉,當初誰又知道呢?”
李雲道點點頭道:“這就叫千金難買早知道,不過陳老當年估計也是為了博哥著想,才讓他娶吳清的,吳家,畢竟是不一樣的。”
薛紅荷突然看了他一眼:“你彆打想打吳清的主意!”
李雲道頓時百口莫辯:“這……姑奶奶,您哪隻眼睛看到我想打人家吳清的主意了?吳清怎麼說也是博哥的前妻啊,這兄弟妻不可欺……”
薛紅荷卻不懷好意道:“我怎麼聽說是兄弟妻,任你欺呢?”
李雲道苦笑搖頭,麵對薛大妖孽,自己還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看向窗外,車子不知不覺已經了大半個鐘頭,但似乎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
似乎感受到了李雲道在想什麼,薛紅荷道:“馬上就到了!”
就在這時,幾輛引擎如同野獸般吼叫著的豪華超跑呼嘯著從他們的吉普車般一掠而過,那速度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超速了。
薛紅荷微微皺了皺眉:“他們怎麼也來了?”
李雲道隻隱隱看清了一輛是法拉利恩佐,據說市價超過兩千萬,另外幾輛怕是價值也不會低於這個數。
“誰家的孩子?”在京城呆得久了,也知道些固定的圈子,隻是自己熟悉的那些人裡頭,眼下似乎早已經過了玩跑車泡妞的年紀。
薛紅荷輕輕哼了哼:“還能有誰家的,無非那個幾個姓氏,雖然都不是嫡係子弟,手裡沒有多大的權力,但這些年仗著家勢也還是實實在在地都撈了些錢。”
李雲道想了想問道:“關鍵是錢的來路乾淨還是不乾淨。”
薛紅荷冷笑:“哪個資本的原始積累不是帶著血腥味的?”
李雲道沒有說話,想著些什麼。
薛紅荷歎了口氣道:“彆想了,總有人會拾掇這幫家夥的。”
李雲道突然問道:“今晚的局,是吳家的局?”
薛紅荷被他問得一愣,而後詫異道:“哪,你知道了?”
李雲道長長籲了口氣,吳家,佑大的華夏,又能有幾個吳家?
天下那麼多姓吳的,又能出幾個吳千帆?
朗朗華夏,如今也有一道孤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