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仕超苦笑著安慰道:“這事兒的確是急不來的!”
“是不是東歐出什麼事了?”李雲道關切道,“上午薄小車過來過一趟,我也向他了解了一些情況,東歐的情報工作,這幾年你們的成績還是可圈可點的!”
彭仕超苦笑搖頭:“領導,我是來負荊請罪的!”
“請罪?這話從何說起?”李雲道也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半個鐘頭前,雙子城那邊的兄弟傳回來消息,薄大車那邊可能出事了!”
李雲道陡然皺眉,辦公室裡的溫度仿佛瞬間下降了一般。
彭仕超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位年輕的頂頭上司的臉色:“去了三個人,隻回來一個人,回來的那個腹部被人刺了一刀,失血過多這會兒還在icu裡。”
“因為那份失竊的文件?”李雲道問道。
“是,前天薄大
車從線人那兒得到消息,說是近期會有人在阿穆爾州首府布拉戈維申斯克就文件進行交易,他帶了兩名信得過的人連夜就趕過去了。從昨天傍晚六點開始,行動小組就失聯了,一直到半個鐘頭前,他的其中一名手下出現在雙子城的黑龍江畔,因為失血過多一直昏迷著,所以目前還沒能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定位呢?”李雲道知道,入了二部後,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微芯片植入體內,以防不時之需。
“事情怪就怪在這兒,從今天淩晨開始,芯片就斷線了。薄處長植入的是第三人芯片,就算人死了,芯片也起碼很保持一個月的在線時間,我懷疑,芯片很可能被人從薄處長體內取了出來。”
李雲道微微微吟片刻:“這件事情,現在還有多少人知道?”
彭仕超想了想道:“就我,還有東歐處的另外兩位副處長,哦,還有昨天幫我對芯片進行定位的一名技術人員,不過我已經下了封口令了。”
李雲道問道:“大車臨出發前,有沒有說過什麼,或者有什麼異樣?”
彭仕超皺眉想了想,稍稍回顧一下,搖頭道:“這倒還真不清楚,他是突然打電話給我彙報交易的事情的,我口頭批準行動後,他們便立刻北上了。”他頓了頓,而後瞪眼道,“李主任,您不會是懷疑薄處長他……”
李雲道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沒有任何懷疑,在查明事情的真相前,我是不會懷疑任何一個把命交給我們為了這個國家和民族而浴血奮戰的同仁的。”
彭仕超仿佛鬆了口氣:“這個你放心,雖然部裡很多人對薄家兄弟有這樣那樣的看法,我敢打包票,在大事大非麵前,他們一定是不會犯錯的。”
李雲道點點頭:“看來你很了解他們兄弟。”
彭仕超摸了把自己的光頭,有些感慨:“跟您說實話,我很早就開始負責東歐那一片,跟薄家兄弟打交道也頗多,無論如何,他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為了一已私利而出賣國家和民族的。我跟他們合作過很多次,他們被招安前也好,他們被招安後也好,為了咱們的情報事業,他們已經犧牲了很多了。所以我懇請組織,能增派人手,協助我在布拉戈維申斯克市找人。”
李雲道點頭:“這個消息,小車知道了嗎?”
彭仕超道:“薄小車已經發現聯係不上他大哥,給我打過電話,我說可能在執行任務給搪塞過去了。他做事比他哥衝動,我怕出事!”
李雲道想了想:“等等看。”
彭仕超微微一愣:“啊?”
李雲道平靜道:“再等等。”
彭仕超有些不解,他是知道薄家兄弟跟李雲道的交情的,原以為李雲道會二話不說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卻萬萬沒想到隻換來李雲道的三個字“等等看”。
彭仕超離開的時候有些憤憤,似乎覺得這個年輕的頂頭上司跟以往那些官僚作風的家夥也沒有太大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