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苦笑道:“我要是真搬過來,家裡的那幾位就要跟我鬨了。”
吳千帆點點頭,笑道:“你倒是紅顏知己頗多,但有時候多了,反倒是種累贅。”他笑得很真誠,看到李雲道看向他的眼神,他又笑著補了一句,“這是我的個人看法愛的而已,你可以不接受的。”
李雲道笑道:“忠言逆耳嘛,不過馬上孩子們回來了,我倒是真的想多抽點時間陪陪孩子們,否則就像我們家最大的鳳駒,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是大孩子,總覺得錯過了孩子們很多長大的重要過程,很是愧疚啊!”
吳千帆給李雲道斟著茶,聽到這句話,便頗以為然地點點頭:“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裡了!真的,我都沒怎麼注意,隻記得孔雀還在繈褓裡的時候,一轉眼,就已經是要帶著認識各家長輩的大姑娘了。我現在隻要想起哪個王八蛋將來會取我女兒,我就有種想拔槍的衝動!”
李雲道笑著開玩笑道:“我之前還想著讓孔雀看看能不能跟我家鳳駒擦出點火花來,你這一說,我可不敢讓他們再見麵了!”
吳千帆笑了起來:“我就開個玩笑嘛,你家鳳駒還是可以的。對了,大喇嘛留下的閉口禪,他還沒參出來?”
李雲道苦笑搖頭:“要是能這麼容易就猜出來,那還能是噶瑪拔希嗎?”
吳千帆這回倒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得也是啊,大喇嘛神通廣大,他留下的一定是好東西!說到
你師父,你白日裡說你準備用來給情報學院當校園用的地方出什麼問題了?”
李雲道歎息一聲,將這幾日的情況跟吳千帆講述了一遍,吳千帆倒也聽得嘖嘖稱奇。
“也就是說,那地兒現在是無論如何都用不上了?”吳千帆揉了揉眉心,“既然你小姑都說了,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小姑盯上。”
李雲道詫異地看著吳千帆:“我小姑……你也知道?”
吳千帆微微一笑:“不然你認為桃夭和黃裳小時候為什麼總待在你們老王家?真以為是你們老王家的米更香些?”
李雲道被他一句話震得無以複加:“黃裳也是?”
吳千帆瞪眼道:“你不知道?”
李雲道苦笑搖頭:“從前也隻是隱隱約約知道我媳婦兒不簡單,後來她去了西南邊境,跑了幾趟印度和大雪山,我那會兒才知道原來同床共枕的是位絕世高手。但黃裳……那小王豈不是……”
吳千帆笑著安慰道:“這當中有很多當年的淵源,我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隻知道你小姑是桃夭和黃裳的授業恩師。”
李雲道頓時想起總喜歡拎自己耳朵的小老太太,又想起那個總是心疼自己恨不得把這全天下都給自己的小姑,再想想那傳說中可不一世的絕世高手,這三個形象前兩者還好,但後麵的,似乎總無法完全重合在一起。
“總之那培訓中心怕是要還給殷老太太的,就算人家如今神智不太清楚,但我們也總不能欺負一個老人家吧?”李雲道苦笑著說道。
“你確定那殷重明得了阿爾茨海默症?”吳千帆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
“沒有找醫生確診過,但依我的觀察,應該大差不差。”李雲道點點頭,似乎也是在說服自己。
“唉,這重明先生也是一代奇人,沒想到晚年竟是會得了這樣的病,倒還真是可惜了!”吳千帆也歎息一聲,而後道,“學院選址的事情你也不用再發愁了,我幫你問過了,東郊正好今年有一處軍營搬空了,可以先給我們用。”
他用的是“我們”這樣的表述,這讓李雲道很高興,至少眼前這位已經將學院的事情,當成了自己的事情來辦。
“那太好了,我們抽空去看看?”李雲道一拍大腿,這些年壓在他心頭一塊大石頭終於搬開了,整個人也不由得神清氣爽起來。
“我對那裡很熟悉,你抽空直接去,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吳千帆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北邊那邊防空部署文件失竊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李雲道搖了搖頭:“我來之前還要為這件事情頭疼,東歐處那邊有一個副處長去布拉戈維申斯克調查這件事情,但一人重傷,兩人失蹤,我估計這幾天我會著力來處理這件事情!”
吳千帆點點頭:“這是你上任後碰到的第一件大事,你需要一份漂亮的答卷來堵上某些人的嘴巴,要是有什麼麻煩,儘管跟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