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道聞方苦笑不得:“教授?那豈不是年紀很大了?”
霍去病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而後帶著一絲輕輕歎息的意味,笑著道:“是大一些,但……她真的很迷人。”
李雲道笑著問道:“你喜歡年紀大一些的?”
霍去病從小接受了西方教育,雖然受了老頭忠君忠父的思想塗毒,但大體上對這種事情還是很開放的。
“年紀大一些好啊,懂得照顧人,又不會像小姑娘那些任性,而且,在那方麵也很有經驗……”霍去病笑了笑,顯然那段已經分手的戀情對他來說,是一段極美好的回憶。
李雲道笑了起來,拍拍霍去病的胳膊:“你倒是比一般人看得透徹。”
他卻笑道:“我還是有些俄狄浦斯情結的,大體上還是很小的時候,少了母親的關愛,可能有些心理陰影吧。”
這是李雲道第一次聽到有人這般毫無掩飾地分析自己的心理陰影,一般來說少年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這樣的情結,但因為童年時的某些事情
或某段經曆,如此的程度會有些許不同。
對於年輕人的坦蕩,李雲道是佩服的,這世上有多人都無法正視自己,更不用說是去正視自己的內心。
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站得高看得遠的年輕人正色道:“先生,他們來了!”
他們自然是李雲道要等的人,從姑蘇到京城,高鐵如今不過五個多鐘頭,隻是帶著三個孩子坐高鐵便有些折騰了。
當先衝上來是紮著好些個小辮子的小姑娘,看到站在出站口的李雲道後,便掙脫了蔡桃夭的手,向著這邊飛奔過來:“爸爸,爸爸!”
李雲道蹲下身子,那白色連衣裙的姑娘如同蝴蝶一般撲進他的懷裡,又被他舉起來轉了好幾圈,咯咯地笑聲引得一旁同齡的孩子好生羨慕。
那邊蔡桃夭和古可人一人推著一隻嬰兒車,車裡李青龍和古九州兩個小家夥睡得正酣,車站的喧鬨似乎對他們產生不了絲毫影響。
李雲道迎上前,笑望向兩人:“一路都順利嗎?累不累?”
蔡家大菩薩依舊那般不沾絲毫煙火氣地一身素衣,出三十歲的容顏此時看上去卻仍舊如同二十出頭,甚至連一絲魚尾紋都沒有。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心中露出一絲心疼:“怎麼一下子就瘦了這麼多?”
一旁古可人惟恐天下不亂地打趣道:“那還用說?媛媛夜夜侍寢,不瘦才怪呢!”言語間,還是帶著三分醋意的,“我說怎麼把我們母子趕到姑蘇去,原來是為了陪媛媛那個小妖精!”
蔡桃夭溫柔一笑,她自然知道古可人說的是玩笑話,看了眼李雲道身後的霍去病,點頭微笑:“是去病吧?”
霍去病陡然一驚,他體內氣息是極敏感的,此時看到這在先生麵前我溫柔得如同水一般的女子,卻不知為何氣息波動得如同麵對著絕世高手。
李雲道感受到了他的緊張,轉身笑著拍拍他道:“都是一家人,不用擔心,你往後有機會,可以跟我媳婦兒切磋切磋,你要是能打得過她,嘿嘿,回頭見了老頭,你也可以吹噓一番。”
蔡桃夭看著霍去病點點頭:“你底子很好,將來未必不能成為一代宗師。”
古可人一旁好奇地看著霍去病,卻也沒有說話,跟蔡桃夭聊得多了,她如今對一些事情,也慢慢地在腦中有了大體的輪廓。
李雲道俯身看了看個熟睡的寶貝疙瘩,而後抱起女兒,大手一揮:“走,我們回家!”
隻是走出幾步,蔡桃夭卻突然不動聲色地小聲問身邊的李雲道:“有人在監視你們?”
李雲道微微一笑:“聽說過一個叫墨派的組織嗎?”
蔡桃夭點頭:“據說很有些曆史了,這些年培養了不少刺客,不過建國後很講規矩,國內的單子一般是不接的。是他們?”
李雲道輕笑一聲:“據說聖教的人把矩子弄回來了,最近京城的水有些混,你回來了,家裡我就放心了。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