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聞言,點點頭道:“這個朱瑾瑜在京城背景很深,我們若是真想在京城裡展開一番手腳,便也真的要靠著這個李雲道。阿大,我在網上搜了一些有關他的信息,不是很全,但這個人在公安和官場上的口碑很不錯,老百姓是很認可他的。倒是這邊道上的朋友對他頗為敬畏,嗯,或者說是恐懼吧,聽說他還有個綽號,叫李閻王,大概的意思是他收割了道上很多人的性命,現在那些人對他是又恨又怕。而且我也打聽到,李雲道的背景也很深,本身也是大家族的人,跟京城的一些豪門大族也往來密切,從這一點來說,若是他願意全力支持,我們也未必怕了那朱瑾瑜背後的人。如今我隻擔心,他隻將我們當成了槍,要用時全力支持,等到不用了,便是鳥儘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場……”
朱阿大看了朱阿明一眼,而後長歎一聲,說道:“成了事,分頭立刻離開京城。到時候定個地方集合,隻要過了邊境,他就是想折弓烹狗也鞭長莫及了!”
朱阿明看著那正在燃燒的香,也歎息道:“就是可惜了阿四……阿大,阿四的屍體怕是留不住了,雖然入了秋,但這京城氣溫都在二十度往上,二三天也許還好,過了三天怕是……”
朱阿大想了想:“弄個冰櫃,他不是生前最想在基地裡弄個冰櫃,再弄上許多冷飲嗎?”說著,他眼前又出現在了背著槍的阿四總是含著一根冰棍木棒的場景,不由得咬了咬牙,接著道,“生前不能讓他如願以償,往生了,總要滿足他一回!走的時候,去弄
輛冷鏈運輸卡車。”
朱阿明點點頭:“好的,明天一早我就去辦。”說著,轉身要走,卻又停下腳步,道,“阿大,要不要裡聯係一下黃梅花,畢竟當初是他進村說服大家的,如今碰到了這些事情,若是能搭把手……”
朱阿大嗯了一聲道:“我來聯係看,他之前給過我一個聯係方式,好像是他的一個徒弟的……讓兄弟們都早點休息,蓄養精銳,指不定明天就能拿到那幾個劊子手的人頭!”
朱阿明也緊緊握拳:“血債血償!”
鮮血已經凝固,胡晴颸隻能用棉球沾了清水,幫朱瑾瑜擦拭嘴角的血汙,她的眼神很專注,動作輕柔,似乎生怕重了便會弄疼了對方。
朱瑾瑜仰視著正專心致誌給自己處理傷口的胡晴颸,突然開口道:“我媳婦兒真漂亮!”
胡晴颸俏臉微紅:“都這樣了,你還嬉皮笑臉,彆說話,不然嘴角的傷口又該要流血了。”
朱瑾瑜想笑,卻牽動著臉上的傷口,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他看向女子精致的麵龐,心跳在這一瞬間陡然加速,一把摟住女子的腰身,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胡晴颸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而後便麵頰火燙起來,聲若蚊蚋:“你彆這樣……我們……有契約……”
那帶著一絲血腥味的嘴唇靠上來的時,她的整個身子都酥癱了下來,抵著那人的雙臂一絲力道都使不上來,吟吟聲從喉間傳來,直到他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才陡然反應過來,羞惱道:“彆鬨了,你受了傷呢!”
朱瑾瑜嬉皮笑臉道:“是受了傷啊,但你就是我最好的藥!”
胡晴颸聽得心中微暖,而後卻又將男子推開:“真的彆鬨了,給你上藥呢!”
朱瑾瑜還是那副樣子:“你不是我的藥嗎?”
胡晴颸拿著藥棉,而後半天才反應過來,伸手打在他的肩膀上:“壞人,說什麼胡話呢!”
但肩膀上有傷,他痛吟了一聲,胡晴颸便又俏臉失色道:“怎麼了怎麼了,肩膀也受傷了?脫下來我看看……”
朱瑾瑜故作一臉緊張,抓著自己的衣領道:“脫下來?真的要脫嗎?我們……我們有契約的……雖然……雖然你是我的藥……”
胡晴颸羞惱道:“彆鬨了,說真的,讓我看看你的傷,要真的不行,咱們還是去醫院吧,我就讀書的時候學過一些急救知識,萬一傷了筋骨,留下後遺症,麻煩就大了!”
朱瑾瑜突然收起笑容,道:“颸颸,萬一,我真的殘了,怎麼辦?”
胡晴颸皺眉道:“說這種話做什麼?真殘了的話,我難不成還會把你扔下不管?”
朱瑾瑜笑了起來,前所未有的認真道:“媳婦兒,放心,若真的殘了,我也不會連累你的,小時候我就發誓,以後要給你這世上最好最幸福的生活的。”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胡晴颸有些驚慌失措,起身要往自己的房間走:“應該還有彆的傷藥,我去找找……”
隻是她剛起身,便被朱瑾瑜拉住,一把扯進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