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零九章 拿得起,放不下(1 / 2)

大刁民 仲星羽 5047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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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驅散黑暗,寂靜了一夜的京城又在喧鬨中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對於罪惡的驅逐,並沒有因為白日的到來而停歇半刻,自李雲道踏上歸京的航班時,這場發生在中秋後不久、大典前的“清道夫計劃”便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了。自李雲道接班後一直按兵不動的二部,如同一把雪藏已久的寶刀,一聲不吭地出鞘,而後見血。這場突如其來的反間諜行動,如同巨輪一般從各懷鬼胎的敵國情報分支身上碾壓了過去,在全國百姓懷著激動與期待的心情等待那個特殊日子到來的時候,他用一場足以讓眾人瞠目結舌的大勝,給這個曆經萬苦才走到如今的國度在誕辰之際獻上一份特殊的厚禮。

“乾得漂亮!”

京城城郊,那處已經劃入孔雀名下的莊園內,一身戎裝的男子拍案而起,而後起身,興奮地在書房裡走了兩個來回。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不會甘於平庸的!”這個如同利劍一般吳家男子一陣開懷大笑,而後感慨道,“秦老果然沒看錯人,就該如此,該出手時就出手!”

此時書房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穿著樸素,舉止儒雅,戴著一幅老學究般的眼鏡,見吳千帆這般高興,也忍不住點了點頭:“之前京城對他是否有能力帶好二部持懷疑態度的,也不是一個兩個,這回的耳光打得算是乾淨漂亮,倒是很符合他一貫的做法,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吳千帆長長地舒了口氣:“其實不單單是他們,我們不也替他捏著一把汗嗎?之前朱其風之所以敢出手,除了朱家的支持外,也不是沒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我一直有些擔心,沒了朱其風,還會跳出來王其風、劉其風,隻要他根基不穩,總會有人往外冒的。二部不同於彆的地方,若是旁的地方,是不是秦老看中的人,我倒也不需要那麼上心了,二部是國門,和平年代守國門的得是真正有脊梁骨的才行。秦老當時與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也是有些猶豫的,但把其他人都拉出來盤算盤算,也就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陳真武這些年乾是乾得不錯,但總還是守成有餘,開拓不足,再加上有秦老坐鎮在背後,總捅不出大婁子。但這個接班人卻是不同的,沒了秦老的經驗和智慧支撐,要是隨隨便便弄個人上來,恐怕現在的局麵會相當難看。”

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微笑點頭,若是此時有熟悉眼下華夏格局的人在場,必定能一眼認出,此人正是當紅的智囊團成員之一,而且在那幾十位成員裡頭,話語權也是極重的。

而後,吳千帆話鋒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微微皺了皺眉,想了想,最後展顏一笑,說道:“這樣子的話,那情報學院院長一職,他自己兼了倒也無甚不可。”

儒雅中年男子姓汪名轍,是國內在軍政國防問題上的絕對權威,此時聽得吳千帆的話,卻笑了起來:“兼任情報學院院長一事,恐怕你是如何都推不掉的!”

吳千帆本就極為聰慧,又懂

人情世故,此時立刻會意,看向那汪轍笑道:“他請我當這個有名無實的院長,不就是為了避嫌嘛!不過他可能忘了,孔王吳蔡阮古秦,這幾家同氣連枝,誰來乾這個院長,其實區彆是不大的!”

汪轍彎腰取了茶幾上的瓷杯,抿了口茶才笑道:“區彆不大,但還是有區彆的。”

吳千帆笑道:“這幾家,哪家的心胸都是開闊的,沒那麼多小肚雞腸!”

汪轍看了一眼吳千帆,微笑不語。

吳千帆此時也在旁邊的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依你的看法,這事會影響未來的大局?”

汪轍搖了搖頭道:“李雲道此人為人行事果敢絕斷,又重情義,從此前在地方的經曆和這次二部的動作來看,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忠誠度還是經得住考驗的,隻是這件事唯一的變數不在他身上。”

吳千帆微微一愣,而後皺眉沉思片刻,深吸了口氣道:“你擔心王抗美那邊……”

汪轍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道:“便是這處關節!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如今也沒人能說得清楚。現在雖然我們都默認了他還活著,但是他畢竟已經‘死’了那麼久,這局棋終究是我們這些人的。而他是局外人,我們下著棋,終究是不會動轍揭了棋盤的,但王抗美不一樣。”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吳千帆此時又再次陷入了沉思。對於那個曾經名動京華的男人,吳千帆也是心懷敬意的,如是如今他已經另起爐灶,從根本利益上來說,這裡的事情究竟如何,對他而言,始終是傷不了大局的。汪轍對王抗美並不算了解,隻知道那個神秘的前二部之星一般的人物,如今是新紅門的掌舵人,手下能人無數,雖然才崛起短短幾十年,但如今也幾乎已經到了能與聖教分庭抗禮的地步,所以研究過王抗美年輕時戰績的汪轍覺得,此時作為一個不隸屬於華夏任何一個組織和機構的新紅門也許會是一個很大的變數,隻是他不了解的是,那個如同謎一樣的男人在吳千帆他們這代人心中的地位。

果然,過得片刻,想通其中環節的吳千帆微微一笑:“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其實對他另起爐灶這件事情,我更持樂觀的態度。”

汪轍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是智囊,負責提供所有會發生的可能性供人參考,至於最後如何拿主意,這還是吳千帆這個位麵上的事情。

江寧棲霞山。天色陰暗,晨風頗涼,山莊中一片秋日的蕭瑟光景。

蔣青天的臉色如同這秋日的天空一般,陰沉得可怕。女子自前院進來,走到這裡,才看到負手看向遠處青山的男子,微微一怔,但還是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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