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有些東西,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還是不喜歡呢?萬一他喜歡呢?”
女廚娘怒道:“你這是強詞奪理。那萬一他不喜歡呢?”
他淡淡一笑:“不喜歡,舍了便是。”
女廚娘無言以對,那把無數人願意犧牲性命去換取的黃金聖座,在他們眼中仿佛就跟集市上的蘿卜沒有什麼差彆。
他突然回頭看了女廚娘一眼,問道:“你不喜歡他坐上那把椅子?”
女廚娘搖頭道:“我隻是不喜歡他不喜歡。”她的話聽得有些饒口,但的確是她心所想,她確確實實地真心希望那孩子能永遠生活在美好的爛漫裡。
他笑道:“總要成長的,我們哪能當得了他一輩子的爹媽!”
女廚娘聽得這話這些彆扭,過了一會兒才砸吧出這話裡有何不對,頓時雙頰有些微紅,看向那麵若桃花的男子時,帶了一絲慍怒:“不許胡說!”
年輕的大神官看向那明明可以靠顏值取勝卻偏偏要把自己奉獻給廚房的女子,微笑著說道:“我是認真的。”
女廚娘愣了片刻,而後冷不丁地“呸”了年輕大神官一臉吐沫星子,逃一般地回了那處能給
她安全感的餐廳。
始作俑者摸了把臉,站在原地,看著那逐漸升向半空的太陽,一字一頓道:“真的是認真的。”
華夏京城,霍去病將車停在楓林外的小道上,龍五有些無聊地蹲在車前,手裡拿著兩片已然微微發枯的楓葉,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看著藍天白雲。
樹林裡,傳來女子的聲音,原本一臉百無聊賴的龍五精神一振,努力地豎起了耳朵。
“去病,你聽,李雲道在幽會一個女的!”龍五衝霍去病招手道。
霍去病早就對這位年輕的小師叔無可奈何,搖了搖頭道:“小師叔,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少主要見總不能全都是男人吧?”
“也對!”龍五心性單純,一聽覺得有道理,便也頓時沒了聽牆根的興致,隻是他正欲轉身,卻聽到那林子裡又傳來那女人的聲音。
“你們不能這樣!”那女子明顯是受了委屈,聲音裡帶著一絲憤怒和哭腔。
龍五頓時又來了興致:“去病去病,你知道他今天見的是誰嗎?”
霍去病無奈道:“小師叔,我就是個司機兼保鏢。”
龍五撇嘴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在裡頭跟他那女人乾些什麼嗎?”
霍去病不假思索道:“不想。”
龍五有些無奈,想了想,又往裡頭走了兩步,於是聽得更清楚了一些。
“你這樣做,置我於何地?”那女人明顯已經在哭了。
李雲道的聲音很輕,龍五耳力雖好,但奈何隔得實在太遠,他隻能隱隱約約地聽到些零碎聲音,李雲道應該還在極耐心地安慰著對方。
“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那女人情緒激動,推開李雲道便獨自走出楓樹林,看到蹲在路邊一臉驚詫表情的龍五,還忍不住往小師叔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腳。
這一腳對小師叔來說跟撓癢癢完全沒有區彆,所以他也沒躲,隻是那女子憤怒的眼神,令他有些不解。
他是認得這女人的,那是跟李雲道的二哥李徽猷有些瓜葛的女子,似乎是那著名的瓦房精舍的老板娘,好像是叫韋嵐,卻不知這女子為何情緒激動這樣。
李雲道緩緩從林中走出,看了一眼小師叔褲腿上的鞋印,苦笑道:“倒是牽連你挨了一腳,不過這個韋嵐倒似乎真的很關心我二哥,唉……”
龍五有些不解:“這是好事,你歎什麼氣?”
李雲道笑著問龍五:“那我問你,俄國的那位小公主跟咱們的學君,要是放在你的麵前讓你當麵挑選,你會如何選?”
小師叔目瞪口呆,而後漲紅了那張年輕的麵孔,吱唔道:“什……什麼……小公主,你……你彆誣陷彆人!”
李雲道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徑直上了那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過得片刻,小師叔這才回了副駕,待車子發動時,轉頭異常認真地對李雲道說道:“我對學君是認真的。”
李雲道笑了起來:“那小公主呢?”
小師叔一板一眼道:“那是朋友!”